二伯母急了,“你是说婆母把公公生前维繫的人脉用在了推沈清丹当和亲公主一事上?凭什么?这事跟谁商量了?

我们清鸣怎么办?他才是正儿八经的沈家下一代的担当。应该把人脉用在给清鸣铺路上!这么大的事,婆母连个招呼都不跟我们打,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儿?”

说漏嘴的大伯母本有点心虚,听见二伯母要把机会留给沈清鸣,顿时听不下去,“你快算了吧!你们家清鸣如今什么德行?!別说给他铺路,就是八抬大轿抬也抬不到京城去。

就算送去了京城,也不是光宗耀祖而是祸连九族!”

哪个当母亲的能听得了別人这么说自己的孩子?二伯母急眼,“王氏,你怎么说话呢?別忘了,你们昨晚露宿街头 是谁收留了你们?不能端起碗叫娘,放下碗就砸锅吧?我们清鸣最多只是喜欢小赌,你们家清丹又是什么好姑娘?!”

“我们家清丹怎么了?”大伯母凶巴巴的看著二伯母,大有二伯母说话不对付,就再跟她打一架的架势。

论撒泼,二伯母也不遑多让,冷笑著数量沈清丹的不是,“真以为你把沈清丹夸成儿她就是了?就算是也是狗尾巴。”

“你说自幼培养她琴棋书画?我呸!真当谁都能有才女之名?沈清丹整日里做酸诗,可京城里有一首在流传吗?我一个不懂诗的都看出来她的诗和她的人一样透著小家子气!只能硬著头皮夸。”

“女红就更不用说了,拿针比划两下就被丫鬟嬤嬤捧上天。”

“至於你所谓的宫里请来的嬤嬤。哈哈哈哈……”二伯母夸张的笑了几声,“我早就打听过,她不过是冷宫看大门的,就因为耐不住寂寞才钱出宫的。

至於她说她贴身伺候的那位娘娘,我也打听过,从进宫到打入冷宫一共就三天。她那半桶水也就能晃荡到你面前。还重金聘请?我呸!你那重金还是沈峴之赚来的呢!”

她会知道,是因为她也想给沈清冬拜师来著,结果托人一打听才知道那嬤嬤什么都不是。

她便等著日后看大嫂和沈清丹的笑话。

却不料,没等到那一天就被流放到北川。

“也就是自家人不好意思笑话你们而已。沈清丹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整日囂张跋扈耀武扬威,其实不过就是个窝里横,只敢跟自家人厉害!

真要让她当了和亲公主远嫁北蛮……呵!”二伯娘冷笑,“要么她被人弄死,要么她害死咱们。要我说,都不如让沈清丹去真不如让我们冬儿去。”

“放屁!”大伯娘气爆粗口,只是她惯於端架子,却不习惯做市井泼妇,吟诗作对张口就来,骂人却词穷,只能挥手打人。

二伯娘哪儿会惯著她?架著大伯娘的胳膊,用力推了她一把。

二伯娘打工半年,手上力气比大伯娘大,一把把大伯娘推了个跟头。

大伯娘一连两摔,爬不起来,骂沈清丹和沈清珏:“养你们两个吃白饭的做什么?我被人打了你们就跟木头桩子一样看著?”

年幼的沈清珏,犹豫著看沈清丹。

沈清丹没听见大伯娘的话,两眼淬了毒一样看著沈清棠远去的马车。

方才,母亲和二婶儿吵架时,她看见沈清棠从马车窗里探头往外看来著。

沈清棠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种不屑一顾仿若她们只是螻蚁一样的目光比打骂还让她难受。

“行了!还嫌不够丟人?”前头的沈岐之见真打起来,刻意掉头回来分开两个人。

“你们两个以前好歹也是当家主母,当街像市井泼妇一样吵闹成何体统?”

真是丟人!

旁边围观的不是流民就是父辈或者祖辈是流民,听见沈岐之的话骂他。

“市井泼妇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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