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也附议。

季宴时“嗯”了声,丟下两个字:“去查!”

他要的不是猜测,是实打实的证据。

季九躬身应是,“下午您和夫人去祠堂时,秦小將军哄丫环、厨娘时属下在旁边。加上林府有咱们自己的探子,属下知道的比秦小將军略多一些。

林家生意並没有出异常,现任家主虽然是个守城派不能开拓更多的生意,却也靠著斤斤计较能维持著林家的撑场运转。”

季宴时微眯起眼,並未说话。

季九明白这是让他继续说,斟酌道:“如今大乾各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苛捐杂税。南州相对来说却算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地方。

尤其是渔民和农民。他们要交的税和以前比並未有多大区別。

適以,晟王在老百姓心中口碑很高。

这一点,夫人平时做生意总跟他们打交道,最是清楚。”

沈清棠在寧城时没少说寧城的百姓比北川的百姓命好,没那么多苛捐杂税。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低了几分。

季九暗恨自己长了嘴,连忙换了方向,“但是,各个州需要上交国库的税银都是有规定的。

晟王不收普通百姓的税就得从乡绅富商身上薅羊毛。”

薅羊毛是夫人常掛嘴边的话。

房间里的人都听得懂。

“林家是海城首富,自然是晟王的盘中餐。

据几个林家掌柜说,林家做生意赚的钱,有七成被晟王收走。

剩下的三成要当做生意的本钱,还要养偌大的林家,著实有些捉襟见肘。

而且从今年开始,晟王胃口又大了些,让乡绅富户上交的税银比往年又多了一成。

才会造成林家今日的困境。

就算林远舟愿意打掉牙齿和血也意义不大。

若是再没有脱困之法,林家大概率要维持不下去了。

属下猜,这也是林远舟费心邀请夫人来林家的主要原因。”

“眾所周知,夫人是行走的银票,有她在必然有钱赚。”

季九说到这里,偷瞄季宴时的脸色。

季宴时没看季九,只冷声吐出一个字:“说!”

季九神色一凛,跪直了身子,秉著早死早超生的念头,闭上眼快速道:“今日我跟秦小公子在林家溜达时,听林远舟院子里的丫环说,林远舟过继林长风也是衝著夫人来的。

他还想让他丧妻的儿子娶夫人。”

咔!

一声清脆的木头碎裂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震耳欲聋。

季宴时在床塌前一瞬站了起来,低头俯视护卫们。

季十一心里骂死季九,却清楚他们今日听了不该听的也得跟著死,忙冒死开口:“回王爷,关於季九说的,属下听说的是另外一个版本。”

“哦?”季宴时语气毫无波澜。

几个护卫却跪的笔直。

季十一半点不敢耽搁,直白道:“因著夫人当眾承认您是她夫君。林远舟已经打消让儿子娶夫人的念头,转而想收夫人为义女。”

“呵!”季宴时讥讽勾唇,“他倒是挺敢想。”

护卫们:“……”

齐齐垂头。

在心里骂季九。

你不是最机灵?

说的哪门子浑话?!

这是能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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