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清柯整个人透著股子丧劲儿,沈清棠看不下去,冷声质问:“所以呢?你打算如何?”

“我……”沈清柯茫然,“没想好。”

“二哥,我问你,如果北川的县试乾乾净净没有人伸手,你觉得凭你的本事能得这县案首吗?”

沈清柯点头,“自然。”

不过是个小小的县试。

“既然如此你纠结什么?我问你,若是明年还有合適的门路能让你参加乡试你去是不去?”

沈清柯犹豫,“我不知道。”

“你要去!”沈清棠声音並不大,还带著女子特有的温柔,却依旧鏗鏘有力。

沈清柯错愕抬头,看著沈清棠。

沈清棠的目光和她的声音一样坚定。

“你总想当个为民办事的好官。努力为大乾的百姓谋福利。如今將逢乱世,你反而做起了缩头乌龟?

那你问问郑老伯……”沈清棠指著郑老伯,“问问和郑老伯一样的百姓们。他们是愿意要一个太平盛世的好官还是愿意要一个乱世中的好官?”

郑老伯没回答。

也用不著他回答。

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这样的世道,我们又是流放犯。我能做什么呢?纵使县试这一次最后的排名是公正的,是我应得的。那下一次的乡试呢?

要么主官公正,我根本没资格。若是还走捷径参考考试,我又如何能像这次这么幸运能考中呢?

就算考中了,就算我一路顺利能做官,我胳膊就能拧的过大.腿?”

“哥。你不该说这话。你还记得那个耿直的收税官吗?”沈清棠见沈清柯点头才继续道,“若太平盛世,他应当就是公平正直两袖清风的好官。

他那样的性子,让他去收苛捐杂税,无异於折磨他。

可是你看,他干的很认真。如他所说,他改变不了其他人,但是可以坚定的做自己,在他的职责和能力范围內,儘量的公平。

哪怕我们並不喜欢他所谓的公平。

难道,你还不如他?”

沈清柯怔住,呆呆愣愣地坐在桌前,饭也不吃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季宴时黑瞳中红雾涌动,手背青筋凸起,指骨发白。

被他抱著的不知是被弄疼还是察觉季宴时情绪不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甚少哭,两桌人齐刷刷看向以及抱著她的季宴时。

季宴时已经恢復如初,有些手足无措地低头看著怀里的小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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