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沈清棠就注意到有官差在旁边摊位前,只是买肥皂香皂的人有点多,喊著问价,就没听见他们说的什么。

听见这话,沈清棠皱眉问:“胡乱收牙钱也没有人管吗?”

交摊位费她不反对,乱收费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谁管?”卖人的反问,一脸麻木,“牙钱是官方徵收的,收多少县令说的算。”

“就是官方徵收,总该有个徵收章程吧?也不能想收多少就收多少啊!

就算县令胡作非为压榨百姓,难道就没有人去告吗?

县令上头还有知府,知府上头还有道台,道台之上还有巡抚,总不能全部坑壑一气吧?!”

“你们还是年轻。”沈清棠他们右侧卖灯笼的摊贩甩著手里刚用二十文换来的牙钱字据,“县令要给知府上孝敬,不搜刮我们怎么孝敬?一层层往上,都是一丘之貉,谁会管?”

沈清柯还是不苟同,“寧王呢?他作为藩王就容忍自己封地的官员们胡作非为?”

“寧王?那是咱们老百姓能见到的人物?再说他也不是个东西!”卖人摇头,食指竖起往空中指了指,“指著那些不知人间疾苦的贵人,不如自己多出来赚几枚铜板,这样交了牙钱还能剩一点儿,过年割二斤肉包点饺子。”

“谁说不是?!”卖灯笼的点头附和,往沈清棠的木箱里探头看了眼,劝她,“姑娘,我看你这木箱里肥皂和香皂也没剩多少,不若就收摊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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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这里挨半天冻,卖出去肥皂,钱还不是自己的。”

沈清棠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买人的往刚才官差来的方向探头望去,“你们应该不常来草市吧?!”

跟现代地摊喜欢摆在交通要道口、人流量大的地方一样,古代也是如此。

摆摊的人多,集中的地方就叫草市。

其实就是所谓的集市。

集市也不是天天有。

两天一小集,三天一大集。

沈清棠点头,“確实没来过几回。”

“怪不得!”卖灯笼的也跟著探头观望,“你们再不走,怕是还得遇上收地皮钱的。”

“地皮钱是什么?”沈清棠纳闷道。

古代还有地皮钱?!

可她也没买地。

买人的解释:“今年以前是不收牙钱的,也就是那些泼皮无赖会来收点儿地皮钱。现在是牙钱要交,地皮钱也要交。咱们都是小本生意,一天赚不了几个铜板,刨去本钱真不剩几个钱,都养这帮孙子了!”

卖灯笼的连连摇头,“谁说不是?!我今天赚的铜板都还不够牙钱……”

沈清棠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总算弄明白了牙钱和地皮钱。

牙钱就相当於营业税。

地皮钱就是摊位管理费。

她感觉没错,刚才那几个官差就相当於北川城管。

买人的不知道看到什么,手忙脚乱收拾摊子,神色慌张,语气急促,“快走!收地皮钱的那帮混帐东西过来了!姑娘,你们也赶紧走吧!这些混帐的胃口比官差还大呢!”

买灯笼的一听,也慌忙开始收拾自己的灯笼。

纸糊的灯笼收的时候要小心,很容易破损。

若是坏了,就白扎半天。

沈清柯见卖灯笼的老丈急得快出来,偏越著急手越抖,灯笼越收不完。

他看不下去,走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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