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盟眾只是咋舌摇了摇头,隨即压著嗓音將姜婉儿醒来后的事態复述一遍,说道:“蓑老,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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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途中他也从弟子桑幼安之口得知了,此番星火盟捡到的一行白鳞鮫人中,为首的竟还是位人榜排名五十六的天骄。

这等新秀天骄,即便在偌大的鮫人族群里,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

故而桑凝玉才会那般郑重的请他出面交涉。

黄炎刚踏入房中便然的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那位需要自己交涉的鮫人天骄,竟就是自己当初在月华福地內遇见的那两位鮫人女子之一!

她就是姜婉儿?

何以憔悴至这般?

在他眼中,床榻上那位披头散髮,唇无血色的鮫人女子,与当初月华福地內那宛若月下天仙般的身影渐渐合而为一。

桑凝玉见他眉头微的打量著那个鮫人女子,当即唇齿微动的与他传音:“黄郎,你嘴皮子会说,能否安抚安抚这姜婉儿?”

......

黄炎並未言语,只是微微頜首。

“这位是我星火盟的长老蓑笠翁。”

桑凝玉为眾鮫人介绍一番后郑重说道:“当初我星火盟要与白鳞鮫人一族建交的提议就是出自他口。”

......

一眾泣不成声的鮫人听闻就是在他主张下,星火盟才对白鳞鮫人一族另眼相看的,纷纷抽嘻著行礼道谢。

而黄炎也都客气的一一回礼。

见姜婉儿明明气喘吁吁,还有伤在身,但神色中却满是戒备,而房间中的一眾鮫人又都哭成了泪人。

黄炎嘆了口气的问道:“诸位道友,我能否与姜小姐私聊一会儿?”

眾鮫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走出了房间,给足了他足够的尊重。

桑凝玉同样也走出了房间,只是关上门时,给黄炎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儘量小心。

不一会儿。

房间中便只剩下黄炎和在床榻上的姜婉儿了。

姜婉儿面色凝重的盯著他,冷声质问道:“你促使星火盟与我族建交,究竟有何目的?”

黄炎並未急著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挥袖施了个隔音的术法,隨后才嘆了口气的说道:“我如果说是为了报恩,你信吗?”

“报恩?”

姜婉儿闻言微微一愣,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回答。

她下意识的便觉得这样的理由太过荒谬,更加觉得此人促使星火盟与自己一族建交,多半没安好心。

“姜姑娘."

黄炎见她脸上的怀疑之色更浓,也知自己这理由太过牵强,於是面上肌理变幻,恢復成原貌后拱拱手:“又见面了。”

“你—

姜婉儿看到他的真容先是一愣,隨即瞳孔猛的一缩,似是记起了他的容貌。

“是你!!!”

她心境剧烈起伏,牵动了体內伤势,当即捂著胸口剧烈咳嗽几声。

“姜姑娘,你没事吧?”

黄炎刚想凑过去查看一下她的伤势。

却见姜婉儿已是眼睛发红的掀开了被褥,竟然是持剑下床,跟跟跪跪的对著他刺了过去:“都怪你!都怪你!!”

“·......”

黄炎见她面庞留下两行清泪,明明走路都跟跎,却还要执剑刺向自己,不禁有些愣然。

待看到姜婉儿脚下虚浮的似要摔倒在地,他紧忙上前一手按下她执剑之手,一手扶住其腰肢:“何以至此?”

“都怪你!”

姜婉儿见如今的自己竟虚弱的连剑都握不住,又想到这几年的种种,紧绷的情绪似是一瞬间就崩溃了,扑在黄炎怀中又捶又打,声嘶力竭的哭喊著:“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仿佛在她眼中,黄炎就是一切祸害的根源。

而黄炎也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能让她这般失態。

只是见她哭的那般委屈,那般心碎,那般痛恨自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任由她扑在自已怀里肆意捶打。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姜婉儿哭哑了嗓子,哭没了声音,最后似是就连捶打的力气都没了,虚脱的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黄炎怀中,默默的留著泪水,泣不成声。

她知道,鮫人族的內乱本质上是因为白鳞鮫人一族与黑鳞鮫人一族存在理念上的分歧。

与这个男人没有多大关係,与那枚鮫人泪也没有多大关係。

甚至与那位已经死去的九渊真君都没有多大关係。

其人充其量算是个导火索可她这些年过的太苦太苦了,心里也压抑了太多太多的事。

但为了领族人谋生,她不敢在族人面前掉一滴眼泪,道一句苦楚。

直到紧绷的情绪看到黄炎这个『罪魁祸首』时,一下子绷断了她只能將他当做情绪的宣泄口,也只能通过这个宣泄口將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与委屈发泄出来。

她怕自己再不发泄出来,真会疯掉她哭了好久好久。

也过了好久好久。

直到黄炎察觉她崩溃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些许,才取出一枚丹药,不由分说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看出姜婉儿想要吐出丹药。

黄炎將她的下巴一挑,让其难以吐出丹药后才说道:“姜姑娘即便对在下怀恨在心,也得有些力气才能打骂,不是吗?”

"......

姜婉儿恶狠狠的怒视看著他,隨即似是也想到他所言的道理,便將口中的丹药咽了下去。

见她咽下丹药,黄炎伸手贴在她后背渡送真元助其消化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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