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楷为表客气,率先伸出右手。

然而这一声侯先生,却让秘书更加古怪,摸不准沈楷到底认不认识侯先生。

“我是侯德瀚,怎么称呼您?”

“沈楷。”

“沈大师,里面请进。”

豇豆红釉蒜头瓶是秘书做中间人送给侯德瀚的礼物,所以当有人说东西不是真品时,他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

主要怕引发侯德瀚的不满。

“沈大师,你说你通过一张照片就看出东西有问题,可你知不知道我收藏的豇豆红釉蒜头瓶有专家证书?”

秘书泡来一杯热茶。

“大师也有走眼的时候。”

沈楷笑了笑:“而且网络上早就有爆料,某些大师专门配合古董贩子做局坑人。”

“行,那就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秘书转身去拿东西,沈楷稍微打量了一下別墅情况。

格局很怪,这地方不像有人长期居住,而且门口摆著两双大小完全不同的男士皮鞋。

似乎还有一个人没露面。

一对豇豆红釉蒜头瓶被秘书轻轻放在桌上。

沈楷目光聚焦,默念標记,眼前立即出现两道淡蓝色文本框。

他伸手拿起一支在手里掂量掂量。

“之前通过照片,我还只確定一个问题,你看这瓶子的泥鰍背,线条僵硬,极不流畅,不信,你可以对比真品状態。”

“那现在又发现了什么问题?”

秘书对古董知之甚少,更相信证书的准確性,他也看不出所谓的泥鰍背僵不僵硬。

对沈楷的解释,態度较为冷淡。

“重量,豇豆红釉蒜头瓶一般不对外公布重量,不过我们业內人士心里门清,这个瓶子因为胚土配合比轻了许多。”

“多谢答疑,不然都不知道我要被骗到什么时候。”

秘书话语很客气,实际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因为不管真假,只要他想,这两只瓶子的转手价格只会比拍卖价更高。

“不知道沈先生是从哪看到的照片?”

“偶然在朋友圈瞄了眼,”沈楷隨便找了个藉口,反正鑑定费用已经在信里讲明,东西也已经看过。

他没打算凭两句话就让对方相信自己,心里早有准备去做碳测。

但意外的是对方居然信了,当下要把钱转给自己。

更古怪了。

他几乎是莫名其妙离开的別墅,心思一转在网上搜了搜侯德瀚这个人。

然后嚇了一跳。

【08年治淮,由於规划得当使三十万人免於水患。】

【13年转入中南,招商引资,帮扶贫困,离开时极贫地区进入富裕发展状態。】

……

词条琳琅满目。

人,真的很难评价。

沈楷一时间不知所措,但还是把事情压在了心底,也明白了对方痛快打钱的原因。

只是这对自己来讲,不知是福是祸。

……

“这人前脚举报李江拉下去一批人,后脚就找到了这,您说他会不会是个过河卒?”

秘书忧心忡忡。

侯德瀚则是拿起瓶子细细打量,回味著沈楷的解释,良久没有说话。

“其实也简单,把之前放出去风灭掉就行。”

秘书提出自己的建议。

“就这样毁掉一个有功年轻人的下半辈子?”

侯德瀚摇摇头:“我是有错,但还没做过伤无辜性命的缺德事。”

“这样,你找个机会再和他接触接触。”

“好,”秘书见侯德瀚並未责怪这事因自己而起,心里鬆了口。

但在准备转身泡茶时又听见幽幽一句。

“我记得你那个堂妹被你养了十来年了吧,她古风舞学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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