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被邓颺一气,胸口不住的起伏。
他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
突然,他抄起案几上的一把笔刀,朝著邓颺的胸口就扎下去。
“不可!”
“杨参军住手!”
一向老实的老头当著曹爽的面就要行凶杀人,这嚇得帐內眾人急忙上前,抱腿的抱腿,拦腰的拦腰。
邓颺也是机灵,他本就是要激怒杨伟,一直注意著他。一看他抄起笔刀,立刻一个后撤步躲开了这雷霆一击。
但饶是夏侯玄和李胜拼命阻拦,杨伟还是嚷嚷著要杀邓颺泄愤,曹爽气得连连摇头,只能命夏侯玄先把杨伟带出帐外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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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参军,这是何苦呢?”
夏侯玄从隨从手里取过一块冰毛巾,敷在杨伟的额头上。
老头刚才用脱了力,夏侯玄扶他躺在自己帐內的床榻上,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太...太初?是太初?”
体温被降下来,杨伟也冷静了不少。
他睁眼一看,眼前之人是夏侯玄,激动地立刻紧紧握住夏侯玄的手,不愿鬆开。
夏侯玄年少成名,和杨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
夏侯玄一边抽手,一边宽慰道:“杨参军不必激动,此处正宜静养,参军且修养少时,玄再来拜见!”
“不不不!”
杨伟死死抓住夏侯玄的手。
他环顾左右,低声问道:“此处可还有旁人?”
夏侯玄被他神秘兮兮的表情搞得有些懵,他也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可帐內没有第三人啊。
“太初!卿先去把帐门锁上!”
杨伟一边招呼夏侯玄锁上营帐的门帘,一边在身上拼命的掏。
等夏侯玄转过身子,杨伟已经掏出一只锦囊。
夏侯玄接过锦囊一看,封口上蜡滴印著的,赫然竟是“河內司马懿”!
“这!”
见夏侯玄吃惊,杨伟赶紧解释道:“老夫自洛阳来,自然不只是当面劝大將军!”
“临行前太傅曾告诉我,若是说大將军不通,就托我给卿一封亲笔信,说卿若看完,必有裁处!”
夏侯玄內心忐忑不安,司马懿有什么话不直接写信给曹爽,居然还拐这么大的弯让杨伟带信给自己。
“过去武皇帝第二次进军汉中时,几乎遭到大败,这你是知道的。如今儻骆道的地势极其险要,已经被蜀军抢先占据;若是我军继续前进却无法交战,撤退又被截断,势必將全军覆没。到那时,为將者要如何承担这个责任?”
司马懿的信没有抬头没有落款,但字字珠璣,语气极为严厉。夏侯玄额头上的汗眼见得就要滴下来了。
“大將军为邓、李等奸佞小人所惑,老夫的话是听不进去了,太傅的话更是听不进去。”
杨伟死死的盯著夏侯玄,眼中满是哀求和期望。
“太初,现在能挽救危局的没有別人了!”杨伟哀求道,“再去和大將军说一说,早一刻退兵,就少一份危险!”
杨伟还在苦苦相求,营外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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