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无奈,也只能上车一起走。
“慢!”
司马昭叫住了车夫,他望著不远处街道对面一个探头探脑的少年,问杜预道,“元凯,那位小郎为何总是偷偷在看卿?”
杜预被戳破心事,面露尷尬。
他勉强笑著说,“將军,正是属下的从弟杜植。听闻属下回长安,估计是来相见的。”
司马昭也不是笨人,他听到了杜预邀请曹皑,现在又看到了杜家的人在等。
估计是两人早就密谋好了,有什么要事要去杜家商议。
“既然都来了,干嘛躲得这般远?”司马昭向远处伸头缩脑的杜植连连招手,示意他过来。
杜植见杜预也不反对,便大著胆子跑了过来。
“小郎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啦?”
司马昭用和小孩说话的语气和杜植半开玩笑地打著招呼。
杜植看看杜预,见他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回答了司马昭。
司马昭见他这么拘谨,便又哈哈大笑,招呼杜植一起上车。
“如何?这样的车杜小郎估计没坐过吧?这可是我从洛阳带来的!”司马昭骄傲的向他介绍自己的车,还说自己是他哥哥杜预的上司。
“京兆杜氏在下也是仰慕已久,不知小郎可否带在下前去拜访呢?”
杜植看看杜预。
“司马將军公务在身,不过与汝开开玩笑,切不可当真!”杜预急忙回绝道。
司马昭瞪了一眼杜预。
隨即又用柔和的眼神看著杜植。
“適才你阿兄也说了,我是他的上官,他也要听我的话,阿植不必害怕,有我替你撑腰!”司马昭还在怂恿,“阿植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从兄了吧?不想好好聚一聚吗?”
杜植再看向杜预。
杜预依旧摇摇头。
“我走了!”
杜植也不知道如何拒绝,索性跳下车,一溜烟的跑了。
“小子无状,还请將军恕罪!”杜预连忙上前替杜植赔罪。
“无妨!”司马昭很大度的摆摆手,表示不在乎。
“卿家中派人来接,说明確实思念的紧。这样吧,我与卿同往。大战在即,家里人见一面总是应该的。在下还不至於如此绝情。哈哈。”
这次轮到杜预不知如何拒绝了。
他真恨自己多嘴。
“既然子上这般说了,那元凯就去一趟吧!”曹皑也安慰道,“这一去,还不知几时回来,去看看家里,哪怕只是一拜,也是好的。更何况...”
他指了指司马昭,“子上都陪卿同往,卿又有何顾虑呢?”
曹皑朝司马昭一拱手,表示自己会先回营里,让司马昭和杜预不用担心。
说完,他翻身上马,把车让给两人,逕自回棘门去了。
“元凯!”司马昭见曹皑如此识相,笑著邀请道,“请吧!”
杜预无奈,只能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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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
严氏少见的对著铜镜整理著自己的妆容,看上去像是要接待重要宾客一般。
“阿母,真的要回绝傅家吗?”
严氏的身后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帮母亲梳头,她忐忑的问道。
“傅休奕刚劲亮直,虽然品行端正,但极容易得罪人。”严氏嘆了口气道,“更何况他还是....”
“还是看看再说吧。”严氏合上妆奩,吸了口提振精神。
“阿母!阿母!”
远处,一个少年飞奔著跑了回来,扶著门喘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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