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的话立刻点醒了曹皑。
除了战兵之外,另外还有两曲辅兵和役夫的编制。司马昭遣散了原来留守的羸弱老幼,自然就空出了这个编制。
可光是辅兵的编制也不够啊。
杜预悄悄上前对曹皑耳语了几句。
曹皑这才如梦初醒。
“子上,”曹皑也转而用表字称呼司马昭,“既然军官撤换了,那不如让这些被撤换的军官暂时先在辅兵中任职吧!”
司马昭优势在握,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
他笑著点了点头。
很快,一些曲长队主的职位被新来的军官所取代了。
原先的老军官们不甘心的站到一旁的空地上,虽然被曹皑用眼神压制著,但脸上明显写著不甘。
“子上,按洛阳禁军旧例,开始每日晨操吧。”曹皑提议道。
既然司马昭口口声声要按他的军法来,那无非就是洛阳禁军那一套。曹皑也曾在武卫军待过,並不陌生。
司马昭连连点头。
他一朝之间夺过对征蜀军的控制,正要操演一番,展示自己的权威。
曹皑朝杜预使了个眼色。
杜预立刻会意。
“呜~呜~”
號兵吹响了列阵的號角。
司马昭从禁军里带来的基本上都是战兵,金鼓號角旗帜这些指挥系统,用的还是曹皑原来的班底。
先出阵的是曹皑最早编练的那一曲。为了彰显冀县的战功,曹皑特地给予了曲旗上龙的標识,作为自己的亲卫曲队。
龙旗曲按照鼓號声步步为营,不断地变幻阵型,如同手臂一样灵活。
司马昭暗暗点头,让下一曲出列。
下一曲的旗號是蛇,这也是个老曲队,曲长却是杨飞龙。
曹皑回头看看杜预,见杜预胸有成竹,便也不说话。
杜预挥动手中的令旗,身后手擎蛇曲旗帜的號兵立刻也挥动手中的旗帜。
这不动还好,一动起来,立刻露馅了。
原来曹皑给征蜀军训练的旗语指令是曹真自己改编过的。
恰恰曹真改编的旗语,又是脱胎於武卫军原本的旗语。两者似是而非。
曹真多年带兵,和吴蜀两国多次交手,但他评价最高的还是蜀军的號令系统。
虽然诸葛亮打仗的战绩不咋地,但曹真的札记中对於蜀军的军制改革却是讚不绝口。
所以,曹真针对禁军的制度,吸取了蜀军的长处,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然而就是这种改动,让来自洛阳的禁军军官们吃尽了苦头。
號旗左右晃动,分明是原地防守,形成防御阵型。
可这些洛阳来的军官们却下意识的理解为队形散开,从两翼包抄。
这一下就全乱套了。
更要命的是杨飞龙的曲队完全是氐人组成,士卒將官之间说的全都是氐语。
这些洛阳来的军官说的,却大都是中原官话。
於是,操场上的杨飞龙十个步兵队有的往左往右,有的原地防守。
那些突然移动自己位置的步兵队和原地防守的队伍险些撞在一起。
留在队伍里的氐族军官立刻和中原来的禁军军官们相互骂起来。
“將军!这些氐兵不通官话,是末將教导无方!请將军勿怪!”曹皑连忙请罪。
可在司马昭看来,这好像是嘲讽。
明明是自己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怎么现在像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司马昭扫兴的摆摆手,说既然是化外胡兵,就不计较了。
曹皑连忙亲自下场,一队一队指挥,让杨飞龙曲队归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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