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操场边指挥土台上的司马昭一身戎装,仪表堂堂,见曹皑赶来,立刻下台相迎。
“这么早吹集结號,惊醒你了罢?今日无事,还是先回去睡一会罢。”司马昭一脸不好意思的指著司號兵向曹皑致歉,“也是在下粗心,忘了告诉司號兵今日可以晚些集结。各曲舟车劳顿,休息一日也无妨的。”
tmd,吹都吹了,难道真的再回去睡?
曹皑翻了个白眼,强忍心中的怒气道:“將军哪里话来?军人首重军令,次重服从。既是將军號令,我等征蜀军全体將士,自当凛遵!”
曹皑的话是当著征蜀军全部十个曲说的。那些洛阳来的中军倒还好,其余在冀县组编的八个曲队立刻肃然,鸦雀无声。
司马昭看在眼里,心中更是警惕。
但他脸上依然笑容满面,他拉著曹皑上了土台。
“也好,既然今日是征蜀军全军归建的第一日,那就先把编制划分好,也免得战时不知所措。”
司马昭用商量的口吻问道:“卿以为如何?”
曹皑自然不能表示反对。
“咦?这是?”
杜预此时也匆匆赶来,他昨夜还彻夜写了一份征蜀军八个曲的具体编制报告,刚刚躺下没多久,此时被叫起,真是无比的痛苦。
司马昭伸手一指杜预,脸上笑容顿时收起,厉声呵斥道:“元凯!號声一响,眾军都及时列队,为何独以卿迟到一步?”
杜预满脸的问號。
什么规矩?
昨天司马昭也没说过今天这么早就要紧急集合啊?
更何况也就晚了几步的时间。
“將军,属下...”
不容杜预多说,司马昭直接打断他的话,反手问身后的邓艾。
“士载!”
邓艾下意识的立正。
“军中集结迟到者,该当何罪?”司马昭负手而立,背著杜预大声问道。
“该脊仗二十!”邓艾老实答道。
“来人!”
司马昭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十多个亲兵站出来。
“慢!”
曹皑一个箭步,挡在眾兵面前。
“將军!所谓军令,当遍晓军士后方可实行,將军岂可因不知之罪而强加於身?”曹皑据理力爭道,“將军未到任时,征蜀军由末將统辖。末將规定的集结时间比將军所定之时还要晚上半个时辰。”
“哦?”司马昭回过身来,又露出笑脸,“昭幼,此刻是公务时间,恕我无礼,叫卿一声曹护军!”
“曹护军!”司马昭又收起笑容,“我征蜀军以谁为首?”
“自然...自然是司马將军。”曹皑忍著怒气答道。
“那卿与我的两套军令,该服从谁的?”司马昭又问道。
“自然是將军的!”
曹皑的回答让原来征蜀军的老兵们听了都生气,他们紧握起了拳头,只等曹皑一声令下。
“好!”司马昭拍手叫好,“曹护军能明辨尊卑就好!那我处罚军中书吏,可否?”
“將军自然可以处罚属下,可是....”曹皑还想爭辩,却又被司马昭打断。
“既然可以,那还有什么话可说?”司马昭突然发怒,示意卫兵下手。
操场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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