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治军是出了名的严厉,在征西將军府的人面前丟了雍州军的脸,牛寅本就岌岌可危的前途也彻底断送了。哪怕没今天的事,留在雍州军当炮灰,迟早也是个死。
“郭使君,既然牛曲长愿意……”曹皑转身向郭淮徵询道。
郭淮还在犹豫,郭正却站出来说道:“牛曲长虽然愿意,但未审曲下各队队主是否愿意。在下以为………”
话还没说完,就被郭淮一个白眼打断。
“既然老夫说过,自然算数。况且曹司马是奉了夏侯將军的命令调集人手,雍州军自然该凛遵才是。適才曹司马看了那么多曲队都没有合適的。现在好容易看上一个,牛寅也情愿,老夫又怎会做恶人呢?”
话说一半,郭淮恶狠狠的盯了儿子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
像郭正这样缺心眼,把心事都写在脸上的蠢货太容易被人落下话柄,还是少说为妙。
最后那几个字,郭淮却是对著牛寅说的。
郭淮脸上突然绽放出的笑容嚇得牛寅一哆嗦。他在郭淮手下从一个小伍长干起,太了解郭淮的为人了。郭淮对他这样一个低级军官发笑,往往就是要杀人的前兆。
“好!”曹皑一个闪身,站到了郭淮和牛寅中间,挡住了郭淮的视线。
“国家正是用人之际,牛曲长为国效力,大將军和夏侯將军都不会亏待忠勇之士的。”
“大…大將军?”牛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刚才从郭淮口中听到曹皑是夏侯玄的僚属,原以为能攀附上夏侯玄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没想到还能和大將军攀上关係。
“不错,曹司马乃是大將军的幼弟!”郭正解释道。
郭淮恶狠狠的盯了儿子一眼,他真是要被这个傻儿子给气死了!
见曹皑笑著点了点头,牛寅的一颗心都要差点跳出来了。这一刻,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系列的画面。
立功!
受赏!
封侯!
拜將!
光宗耀祖!
举家进京!
载入史册!
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招手!
曹皑从怀中掏出臧艾给他的十片金叶子,全部递给了牛寅。
“我观贵部的甲仗疏漏,器械迟钝。这些钱先拿去给各队队主们换上犀利的器械甲仗!”曹皑故意嚷嚷著嗓子,让台下的士卒们都听到,“其余人的装备,夏侯將军还会另行拨付!”
牛寅捧著金子的手都在发颤。
活了小半辈子,这是他第一次摸到真金的感觉。
转身面对台下牛寅的部下,曹皑慷慨激昂,把自己的身份和曹爽要另建新军“求贤若渴”的態度展示出来,士兵们的眼睛里都快冒雷射了。
这些一无同乡二无同族的士家兵户们的命运多半就是当炮灰,现在一听还有別的出路,哪里还会犹豫?
“愿为夏侯將军效命!”
“愿为曹司马效命!”
在牛寅的带领下,五百名士兵的声音在操演场久久迴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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