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曲兵的曲长是......”曹皑不想再犯刚才的错误。
“是在下的从弟,郭豫。忝任步兵第一校第二曲曲长。”
郭正老老实实的回答。
果然....
都快成郭家军了。
虽然隔著老远,但曹皑能想像到土台下郭豫的心情。
他摇摇头。
“比起適才那支曲兵,这位郭曲长的部下实在是差的有些多!”
曹皑装腔作势的点评道。
鸡蛋里挑骨头,没毛病也硬挑。
曹皑一阵数落刚才蛇旗第二曲在操演中的失误。郭淮听著诚惶诚恐,虽然他嘴上说的谦虚,但得意之色都写在脸上了。
“哎呀,真是可惜!”郭淮装腔作势道,“小侄难堪大用,不能为国效力,实在是可惜!”
他一招手,令旗立刻发出了撤回本阵的信號。
曹皑暗暗苦笑,第二曲撤退的速度比第一曲快了许多,想必心中也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吧。
接著,郭淮如法炮製,又招呼了几个曲队操演给曹皑看。这些曲队无不是操演精熟的精锐士卒,曲长也无一例外,全部姓郭。
其实曹皑也想过硬刚到底。即自己看中一个曲,就让郭淮打残一个曲长。
可这样一来,就彻底得罪了郭淮。
说到底,曹皑也是一个奉命办事的人。即便之前夏侯玄和郭淮不和,也不是自己彻底与之开罪的理由。
更何况郭淮本来就对伐蜀有牴触,手下军官们的伤残让他更有理由消极抵制。
军官与士兵的磨合与熟悉度的重要性,作为武卫军军官出身的曹皑是再清楚不过。
可也不能就这么摆烂下去啊!
要是自己在细柳营逛了一圈结果一个兵都调不出来,那从邓颺到夏侯玄,那么多人下注赌自己的意义在哪?
受人之託,总得终人之事嘛。
曹皑倒不相信郭淮真的能把雍州兵练成郭家军!
军队,毕竟是人组成的。
是人,就有差异。
有的人聪明,有的人帅气,有的人强壮。
既然人有不同,那由士兵组成的军队自然也是有主力和偏师之分。
一个合格的將领一定把有限的资源倾斜於一部分高素质的士兵,也就是能效比。
那么,只需要找那些装备差的部队就行了。
这些部队十有八九都不受郭淮重视,与他太原郭氏子弟执掌的嫡系一定会有区別。
曹皑仔细分辨,被他找到了!
在操演场不起眼的东南角,一支手执长枪,身著皮甲的重步兵进入了曹皑的视野。
通常来说,长枪重步兵是军队各个职能中要求最低的。
对重步兵来说,他们只需要跟著一队的队主行动即可,根本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高超的技战术。
在实战中,这些重步兵的职责就是维持战线。换句话说,往往都是填线的炮灰。
炮灰的装备是不用多精良的。
谁也不会让自己宗族的子弟去当炮灰。
“唉呀,真是可惜!”郭淮装腔作势的摸著鬍子,又问曹皑道:“曹司马,可还需要再看?”
“当然!”
此时的曹皑已经恢復了一开始的自信和从容,他指著东南角的那支重步兵曲队道:“就烦郭使君请那支龟旗曲队出来操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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