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一幕不是自己无意间看到的,而是邓颺故意安排的呢?

曹皑摇摇头,不去想那么多。

或许这就是政治吧。

身后的宴会厅看似近在咫尺,可曹皑心里清楚,在自己没有足够被利用的价值前,別说上桌了,就连当桌上的一盘菜都不够格。

胡思乱想之际,曹皑被老者送到了大门口。老者和曹皑的出现再次让贵人们投来目光,人们都想从曹皑的表情上解读出什么。

曹皑看到这些错愕不已的官员们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的大氅,只是微微一笑,和老者拱手一別,扬长而去。

“君侯!邓长史恭候已久了,请!”

一听老者转身邀请司马昭。府门外贵人们的注意力迅速都被吸引过去。毕竟比起曹皑这种中下层军官,当朝太傅,曹魏国之柱石司马懿的儿子才更值得关注。

司马昭对老者的邀请点了点头。在与曹皑擦肩而过时,他只是礼貌的一笑,並没有多问。

二人一出一入,门外的贵人们很快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討论起適才被打断的话题来。

人群中,一个身材肥大的大汉望著风雪中曹皑逐渐远去的背影,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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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军府宴会大厅內

一队队舞女衣著清凉,面带桃,隨著丝竹之声翩翩起舞。

然而,坐在主位的曹爽此刻却无心欣赏。他一边玩弄著手中的酒杯,一边听邓颺匯报,耐著性子等邓颺说完,紧皱的眉头这才略微鬆开。

“如此说来,六郎倒是可堪一用咯?”他问道。

邓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六郎虽然年轻,但极为聪颖,比之四郎五郎,也不遑多让。”

一听这话,曹爽立刻变色,他看著侧席上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四弟曹则、五弟曹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可堪大任,他又怎么会无奈启用异母的庶弟呢?

唉,但愿曹皑真的如邓颺所说的那般“可堪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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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皑自打行完冠礼就搬出了大將军府。

在洛阳城东的建春门附近,曹爽拨出了一间小院给他单独居住。

其实曹皑也不喜欢住在大將军府。

曹皑前身的父亲是曹魏赫赫有名的大司马曹真,他常年在外征战,晚年一身疾病缠身,喜怒往往无常。而曹皑的母亲又出身低微,只是个婢女,因此曹皑长期不得曹真的喜爱。

曹真都不宠著曹皑,其他兄弟自然更看不上曹皑。除了曹爽时不时的做做表面功夫外,也就只有二哥曹羲时有接济,还安排曹皑读书习武。

若非如此,只怕如今的曹皑得到这个机会也拿不住。

建春门离大將军府不远,曹皑走了半刻钟就到家了。

然而,原本冷落的门前却停著一辆豪华的马车,一个身披貂裘、身材高大的黑面大汉正站在曹皑家门口。见曹皑来了,大汉连忙挤出一丝笑容,脸上堆满的横肉挤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

曹皑的家门口可素来都是鬼都不上门的,可眼前这个大汉光看他的二粱进贤冠就是个千石以上的官。

这样的贵人能站在曹皑的家门口,看来权力的魅力確实与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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