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吴母突然回来了,逮著他就喊流氓,说他跟吴晓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不安好心,引得街坊邻居都来看。

安泽被人指指点点,尷尬极了,吴晓霖脱口而出:“他不是流氓,他是我对象!”

事后吴晓霖同安泽解释,她当时也是著急,为了不让安泽被误会成流氓,才说他是她对象,还跟他道歉。

安泽表示不介意。

可吴家的人却认定了两人在谈对象,常常叫吴晓霖把人带回去吃个饭,吴晓霖苦恼不堪,想著要不就跟家里说,她和安泽已经分开了,大不了就被家里骂一顿。

安泽得知她的想法,不愿她为难,跟她回家吃了饭。一来二去,假的就成了真的。

安泽承认,他那时对吴晓霖挺有好感的,对於两人的发展,他是顺水推舟。

但是,安嫿的话也没错,他跟吴晓霖认识两个月后在一起,又过了两个月结了婚,的確谈不上多深刻的了解。

当时为什么那么仓促结婚呢......是因为吴晓霖的父亲病情加重,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想看到女儿有个归宿。而安泽和吴晓霖正处於热恋期,一上头,也不排斥结婚。

结婚这些年,安泽也不是没有意识到什么,而是木已成舟,他不愿多想。

安泽又想抽菸,手捏著烟盒摩挲著。

安嫿道:“哥,你跟嫂子的事,我这个当妹妹的作为旁观者,没办法也不应该插手什么。不过我想提醒你的一件事是,如今局势不太平,人人都谈政治讲政治,生活在政治中,而政治又是无情的,父子和兄弟姐妹之间都可能为之反目,夫妻亦然。”

从安嫿的角度看,吴晓霖嫁给安泽,分明是一步步计算好了的,所图不过是安泽的条件。

其实图条件也很正常,谁结婚不看条件呢,人总是会首先向著自己的利益的。怕就怕眼里只有利益,一切行为都为利益服务。

吴晓霖前几年表现得都很好,至少安家人对她的印象都不错,但今年只是知道安家父母给了安嫿一笔嫁妆,就立马变了个人。

令人不得不怀疑,如果再遇到什么关係到更加切身的利益的事时,她会不会变得更加陌生。

“嫿嫿,你长大了。”安泽嘆道,对安嫿刮目相看。

安嫿没好气道:“我说的话你要记在心上。”

安泽笑著揉了揉妹妹的头,“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在敷衍安嫿。

“走,我们进去。”安泽拉著安嫿进屋。

肖政正跟安伯槐谈论著什么。

安嫿走过去。

“......帝国主义是邪恶的,但资本主义不一定是,深入探討一下会发现,资本主义具有明显的两面性。当我们充分发挥併合理利用其积极的方面时,可使科技发展,生產力发展,生產效率显著提高,人民群眾也能够从中受益。当然,弊端也是明显的,诸如贫富差距,周期性的经济危机,所以我们要理性客观地看待和利用。”

肖政道:“可是,资本主义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如果先发展资本主义,等到资本主义渗入到社会的每个毛孔中,到时候怎么好管控?”

安伯槐:“你多虑了......”

安嫿轻咳一声,打断安伯槐的发言。

“爸,大年三十就別谈这些敏感的话题了。”

安伯槐:“这有什么敏感的?我跟女婿閒聊而已。”

安嫿严肃道:“我隨军前不是跟您说过,要少谈论政治吗?您做好您的文史研究就行了。”

刚刚安伯槐的一席发言,让安嫿察觉到了危险。

先不管那些话对不对,起码它是不能在如今的环境下说出口的。

在家说说也就罢了,怕就怕说顺嘴了,在外边也跟人发表这些意见。

见女儿表情凶巴巴的,安伯槐还真有点怵,嘟囔道:“我闺女啥时候变这么厉害了......”又问肖政:“她对你也这么厉害吗?”

肖政嘿嘿一笑,“对我还好,主要我听话。”

安伯槐:“......”

別说,这女婿有时候挺找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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