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曼的这句话倒也没有迁怒安嫿的意思,主要都是集中在陈钢的变化上。

安嫿对这二人的过往也不了解,不知道怎么安慰,想了想,道:“其他的我说不好,不过保姆这个问题,陈师长的考虑是有道理的。”

温雪曼嘆了口气,“我知道的,所以最后我也妥协了,不要保姆就不要吧,我慢慢学著做饭洗衣服。”

温家是真正的大商人,她父亲在解放前號称是“纺织大王”,公私合营后,她家的纺织厂成了沪上最大的国营纺织厂,她哥哥继续担任副厂长一职,家里还吃著分红。

她锦衣玉食长大,一根针都没拿过。她和陈钢是自由恋爱,当初父亲和哥哥都反对,她还闹了一场才嫁成功。

温雪曼大概也是没人说话,憋久了,絮絮叨叨跟安嫿说了很多她跟陈钢的过往,以及她对陈钢的抱怨。

不过,倒没说后悔嫁给陈钢。

安嫿大多只是听著,模样认真,时不时嗯啊的应和一下,让温雪曼达到了倾诉的效果,离开的时候精神头就好多了。

晚上,安嫿跟肖政提起了这事,“感觉陈师长和雪曼姐都为对方牺牲挺大的,但又都不是很理解对方。”

“雪曼姐?”

安嫿解释:“她不让我叫嫂子,说是土气又难听,让我叫她姐。”

肖政默了一会,道:“陈师长为她而牺牲的,用『挺大』形容恐怕不太准確。”

安嫿来了兴趣,“怎么说?”

肖政道:“陈师长是打过倭国鬼子的,参加过很多重要战役,五五年授衔他就是大校了,这么多年一步都没进过,他有两个老战友都在去年晋了少將。”

安嫿问:“是因为雪曼姐?”

肖政:“温家不止是商人那么简单,海外关係复杂著呢,听说师长嫂子的亲叔叔还去了对面。”

安嫿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敏感了。

肖政嘆道:“不出意外的话,陈师长这辈子的前途也就这样了。”

安嫿:“陈师长结婚的时候,有想到过今天的后果吗?”

“他们是五零年结的婚,那时候的形势没有现在这么严肃。”

如果能预知未来,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谁又知道呢?

没有如果。

安嫿突然翻身起来,看著肖政,“我的身份对你的前途有影响吗?”

肖政一愣,“怎么扯到你身上来了?”

安嫿伸手掰过他的脸,“我要你如实回答。”

肖政攥住她的手揉著,“別瞎想,没有。”

安嫿怀疑地看著他。

肖政语气坚定,“真没有,至少目前是如此。”

安家比温家强的点在於亲戚关係简单。

到安嫿哥哥这辈,安家已经四代单传了,海外没什么血缘近的亲属,也就邱淑慎那边有几个亲戚早年间就移了民,不过也不牵扯政治。

安嫿信了,又很作地问:“如果我影响到你的前途了,你会怪我吗?”

肖政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不会。”

安嫿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是会糊弄过去,没想到回答得这么明確,於是高兴地亲了他一口,“我信!”

肖政挑挑眉,“这就信了?不怕我是甜言蜜语在哄你?”

“可是我感觉你说的是真话啊,当下也挺令我开心的,为什么非要去假设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可能呢?”安嫿从不会自寻烦恼。

肖政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才笑道:“前途固然重要,但家庭也很重要,你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家,哪怕因此损害了一些前途,也没什么关係,人要懂得知足。”

“你这番话说得很好,”安嫿一条腿跨过他的身体,双手支在他两边,目光盈盈,“不过,咱们不能光在床上干不正经的事。”

肖政心跳加快,咽了咽口水,“那正经的事是什么?”

在床上,正经的事还能是什么!

不过,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安嫿决定要培养培养肖政的服务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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