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感觉那金豆子砸在了心口,有些麻麻的疼意。

“小同志,你能弯下手指吗?”医生不敢再碰她的手了,便问道。

白思涵表情略微痛苦,可手指却分毫没动,她摇摇头:“不行,医生,我的手又麻又疼,是不是被挤坏了,以后还能弹琴吗?”

“这不好说,你的手肿胀得厉害,得等消下去后,我才能判断里面骨头怎么样,”医生有些惋惜地摇摇头,“我给你开点涂抹的药和消炎药。”

交了钱拿到两种药,齐跃进打开涂抹的药水,偷偷往里面加了两滴灵液,这才塞到白思涵怀里。

“小白,等这两天我陪施老检查完身体,咱们就回丰安村?”

白思涵嗯嗯著,“到时候蜜蜂就该放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照看的怎么样。我跟我哥和嫂子说了,要给他们带蜂蜜呢。”

俩人说了几句话,白思涵往白家而去,齐跃进折返回文工团。

观眾们陆陆续续往外出,施老也顺著人流走著,看到门口的他,哼了声:“难得你还记得丟了个老头,回来找找。”

齐跃进笑著问:“施老,晚上你想吃啥?我姐做的刀削麵可好吃了,用豆角和五肉沫做浇汤,再放点她自製的豆瓣酱,能將您的舌头给香掉!”

这话说得施老口水泛滥,“记得多拿点肉票和票,我一个老头子能吃多少好东西。这些票放著也是过期,就当你姐的辛苦费了。”

“这还用您说,您瞧著我像是吃亏的主吗?”齐跃进笑著跟方哥打招呼,让他將老爷子送回去。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齐跃进一手插著口袋,神色清冷地往团长办公室而去。

苏团长听见敲门声,抬头看见是他,脸色不太好看:“这位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

齐跃进往沙发上一坐,扯下唇角:“小白同志的手指被你侄女给挤废了,你这当叔叔的帮著开个三个月的请假条,没问题吧?

顺带將营养费、误工费给补上。我想咱们北春军区,人人都是侦查兵,很有兴趣帮忙调查下,到底是哪个坏心眼没本事的蠢货,將小白同志给锁在厕所了。

这人坏啊,或许从根上就歪了,也可能受到家庭的影响。到时候別拔出萝卜带出泥,倒霉的不知道是谁咯!”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苏团长那叫一个气,粗喘的跟老黄牛似的,眼睛瞪著齐跃进,恨不能用眼神將人凌迟了。

知道齐跃进和白思涵,不像是表面般简单,身后有人撑腰,轻易动不得。

苏团长只能咬咬牙,低头唰唰写了个批假条,然后硬邦邦地丟下俩字等著,便出去了。他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拎著个网兜,里面装著两罐麦乳精,四罐水果罐头,两袋奶粉,和六包点心。

“你也写一份收据,这件事到此为止,”怕齐跃进赖帐,苏团长將纸和笔递过去。

齐跃进笑笑並没有接,“你要是不放心,怕这些东西被我给私吞了,那你完全能带著小苏同志,拎著东西登门道歉,以表诚意啊。

反正我是无所谓了,才懒得掺和你们之间的事,只是没有我帮著做说客,怕是你们连门都进不去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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