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涵恨不能拿个豆腐撞。她淡定地装作没有发现,稳著喝了几口水,將壶盖拧上递过去,说了声谢谢老舅,木著脸转过头面向窗外,这才露出懊恼羞愤的表情来。

齐跃进瞧著小姑娘莹润的耳垂,这会儿红的能够滴血,勾著唇角没有说话,將水壶重新放进去。

车上的人们上上下下,可隨著时间的推移,空间多了起来,起码女同志们不用被挤得脚不沾地、踩著不知道谁的膝盖。

戴明远已经跟盛华楚並肩站著,俩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谁偷了我的钱!”突然一个婶子惊恐尖锐地喊道。

乘客们愣了下,也都纷纷去摸自己身上的钱,就连白思涵都抬起手来。

齐跃进按住她的胳膊,好笑的问:“你这是对老舅多不信任?有我在,还能让你少一分钱?”

白思涵反应过来,自己坐在里面,没人能够伸长胳膊,在不惊动齐跃进的情况下,摸走她的钱。

她微微鬆口气,低声道:“老舅,亏得咱们来得早,及时买票上车。不然被偷的人里,肯定少不了咱们俩。”

毕竟,刚才她听到好几个人都带著哭腔说丟钱了,其中就有盛华楚和戴明远!

她都忍不住幸灾乐祸补充句:“他们俩真够倒霉的,老舅,你说他们跟来干啥?”

齐跃进笑笑,还能干什么,逃避劳动的同时,在白思涵跟前寻找优越感唄。

车上来往这么多人,扒手早不知道离开多久了,闹腾了会儿,丟钱的几人除了抹著泪自认倒霉,別无它法。

渐渐地车上开始有了空位,戴明远和盛华楚赶紧寻到位置坐下来。他们起得早折腾到现在,又饿又累,隨著车辆的顛簸,开始昏昏欲睡。

齐跃进收到过五姐寄来的信,上面五姐夫详细描述了他们乘坐这趟客车,在哪个路口下。

眼见快到了地方,他走到司机旁边说了声。等车停下来后,齐跃进笑著把位置让出去,麻溜地將车顶行李卸下来,衝著司机师傅笑著挥手道谢。

客车冒著黑黑的尾气离开,白思涵瞅瞅车,又看看身边高大的男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老舅,咱们就这么下车了?”

齐跃进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可不,北春军区大著呢,我姐夫可是交代了,让我別隨便跟著穿绿装的下车,就在这个路口等著。

他们也不说去哪个师哪个团,咱们跟他们不熟,就不操这份心了,再说了人家不见得能领情。”

白思涵抿著唇,“那么多人,你將位置让给一个带军帽、跟你一样穿白短袖衬衫的同志?”

齐跃进笑笑,直接承认道:“对,我就是故意的。出门在外,他们自己不长心,怨不得別人。更何况,如果在公社老师招考时,你跟楠楠不够警醒,被冤枉作弊事小,记入档案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了!谁还不会玩软刀子?

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光明磊落,下次我……”

白思涵赶忙笑著说:“谢谢老舅!我才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只是怕你为了给我出头,惹得他们也將你给怨恨上了。我很高兴,能有人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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