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瞥见江胜景紧握著拳头、脸上带著隱忍的怒火,心里略微一想,便明白过来,今天见到的什么田主编,怕就是经常拿著江胜景的稿子,在领导面前博取好感。

而两家好像还有著什么联繫,以至於江胜景不得不憋屈地成为田主编的代笔。

“景哥,你亲戚?”齐跃进小声问道。

江胜景抹了一把脸,点点头面色阴沉地说:“她是我亲生父亲……田信厚后娶的妻子刘素梅,田主编田温文就是她亡夫的孩子。”

齐跃进脑袋宕机了下,捋清关係,忍不住骂了句操蛋,“不是啊,景哥,她一个后者上位的人,怎么敢耀武扬威来家里颐指气使?

你为什么给她儿子代笔?”

江胜景苦笑下,拉著他到了旁边的夹道阴影中。

大杂院里很热闹,男人喝酒打牌、下棋的嚷嚷声、女人们聊天嘎嘎笑声和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声音,倒是让他们小声说话不会被注意到。

他倒是没瞒著,快速地解释了一遍:“田信厚是入赘江家,所以我跟我妹是隨母姓的。

田信厚得了我外公的工作,肚子里还有点墨水,步步高升,也把江家的人脉变成了自己的,得了这一套房屋,还將自己的寡嫂母子俩接到身边照顾。

他一直觉得挺不起腰杆,就倒打一耙举报我外公封建残余,逼迫他入赘,还贪墨公款。

我妈求他鬆口,他就趁机提了离婚,让我妈的工作让给田温文,用这套房子换了外公的四合院,还补偿他五千块精神损失费!

外公被关了几天放出来,虽然他免去了下乡受苦,却也会隔三差五被拉去批斗,没两年人就……我妈在担惊受怕中身体越发不好。

后来我考上了食品厂宣传部,因为文章写得不错,被他们调到省日报,成为田温文的笔桿子。

如果我不同意,他们就举报我妈强抢民男……田信厚认识不少割尾会里厉害的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很强,我不敢冒险……”

齐跃进气得直咬牙,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在割尾会笼罩的年代里,他们一家三口被轻而易举地拿捏,等变天后,江胜景又因为江母高额的医疗费四处碰壁借不著,不得不签下二十年的卖身契。

“景哥对他们了解多少?”

江胜景冷沉著脸,低声道:“这些年我借著东奔西跑的机会,获取时间差,跟人换票早归,盯梢他们。

倒是发现了点东西,田信厚靠著刘素梅打通了不少关係。我不是没有设计让人去抓姦,可你知道吗?每次田信厚都守在旁边,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谁能相信这里面的猫腻?”

齐跃进听了都忍不住咂舌,確实如此,谁都想不到丈夫在旁边,妻子还能跟人瞎混的。

“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只有模糊的猜测,却寻不到证据!不说其他,就田信厚在割尾会依仗的那位主任,这些年搜颳了不少东西,就是不知道放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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