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宴饮结束后,书院那头似乎出了问题,本应继续安排进行下一场会武项目的流程被暂缓,一些书院长老们似乎接到了新的指示,匆匆奔波於后山与黄金台,直至眾人等到了日上三竿,书院的一名长老才终於发话,他立於黄金台的高阶之上,对著眾人说道:
“诸位,会武状况有变,因为时辰问题,圣贤临时降下了旨意,今日会武直接进入最后一个流程“武弈”,一个时辰之內,诸位可以前往“紫宸堂”报名,三境的参与者会与三境相弈,四境与四境相弈,如是决出最后的胜者。”
“诸位可以提前前往“古戍棋盘”的观战席位进行全程观摩,这场“武弈”非常重要,届时参天殿內的圣贤也会一同观看,望诸位接下来好生准备!”
这名书院的长老发话之后,便有燕国的王族询问具体事由,但长老没有明言,只说自己也不清楚,他离开之后,黄金台上顿时嘈杂了起来。
按理说这种流程一旦决定,不会轻易更改,无论中间突发了什么,都难免让人觉得好奇。
而在眾人的嘈杂声与纷纷的议论中,闻潮生看见平山王与赵王却格外得沉默,二者闷头喝酒,与周围的纷嚷格格不入。
“怎么会忽然提前?”
王鹿惊异不已,这种事情在以往极少听说过发生,任沐风自来熟地勾住了闻潮生的脖子,对著他嘿嘿笑道:
“怎么讲,要不要一同去报名?”
闻潮生浅浅抿了一口酒道:
“我们不一样,我是三境,吃饭都该坐小孩儿那桌。”
任沐风闻言嘴角抽了一下。
闻潮生没有丹海,表面看上去就只有三境,意思即是,如果闻潮生真的厚顏无耻,他的確可以报名三境的“武弈”。
到那时,闻潮生这种实际修为与境界不符的人在里面几乎就等同於乱杀。
见闻潮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任沐风正色道:
“你不会真这么干吧?”
闻潮生笑了笑。
“当然不会……我身上也是有赌约的。”
关於此事他没有多言,而所谓的武弈,用通俗些的话来讲其实就是擂台赛,高敏如今的修为自然参与不了这样的会试,闻潮生与任沐风前往了“紫宸堂”,同境的会武会根据具体人数来分配对战,所以即便修为低一些,如果运气够好,也能拿到前面的名次。
本来这一场武弈,书院愿意参加的人有限,但由於书院的圣贤会观看武弈,让许多人动了心思。
若是他们在武弈之中表现惊艷,为书院爭得荣耀,或许能受圣贤眷顾,那便是天大的机缘。
机率很小,但“奖励”实在过於丰厚,自然便有许多人疯狂地往上涌。
但紫宸堂相关负责的长老也並非什么人都收,他会根据书院参与者在去年会武成绩与当下修为境界的综合考量来决定书院最终哪些人出场。
这场武弈的本质是四国之间年轻修行者的角逐,所以书院参与的人数自然得稍微对標一下他国的修行者。
最终,参与会试的人员名单被敲定。
午宴时,闻潮生去见了书院的院长,他跪坐於院长的身旁,侍卫为他斟酒,闻潮生看向院长的目光带著一如既往的清澈,就好像他第一天来到书院时与院长见面的那样。
“有什么想说的么?”
院长问道。
闻潮生將酒爵放於一旁,双手交叠放於身前。
“想问院长,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杜池鱼注视著闻潮生:
“任何时候都算。”
“只要我还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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