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沿著细带的纹路走著,最后勾著蝴蝶骨中间的那个结,轻轻一拉。
那细长的带子就散了开来,从衣底滑落,两团气势汹汹的聚拢被弱化,还原成最初弱巧的样子。
珠珠不想叫他瞧出自己的窘態,试著靠到他的怀里,埋住脸。
江軻抱了她一会儿,似在思索著要不要走到下一步,答案是肯定的,他將她打横抱起,下了窗榻走到里间,放到榻上。
挥落纱帐,两人隱於帐下。
江軻十五岁时就有侍寢丫鬟,在江府未出事之前,也曾放荡不羈,偎红倚翠,温柔乡里醉沉酣。
江家出事后的这几年,他才清寡许多,一连串的事情叫他没那个閒心眠臥柳。
对待珠珠,江軻的动作显得很小心,那带有体温的衣衫在他的指尖一层层剥落,不太可观的蕾上,是红色的缠痕,一派旖旎。
他低下头,舌尖从缠痕上轻轻濡过,想让她放鬆一些,却让她更加紧张。
他以为她因著那一夜的遭遇对这种事情害怕,所以格外耐心地让她放鬆身体。
慢慢地引导挑弄,让她明白他现在对她做的事,同那一夜她所受的罪不一样。
江軻的温柔让珠珠难以招架,她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抵抗。
而江軻呢,一开始他对她並没有心思,真就把她当个小丫头,包括最后应下娶她进门,也是看在他姐的份上,且珠珠自己也愿意,这才点头同意。
再到后面,他就有些心疼她,好多时候,她都是安静的,安静得没有一点锋芒。
他曾同呼延吉玩笑,对女人来说,爱恨都不算什么,最怕就是女人对一个男人生出同情,这话放在男人身上也同样適用。
男人若对一个女人生出同情和愧疚这类不属爱恨的情愫,基本也就陷进去了。
它们不像爱恨来得痛快,不像爱恨立场鲜明,却容易让人立场模糊,底线失守。
同情、可怜、愧疚这类奇奇怪怪的情愫,像是高深的隱士,不声不响,没有惊天动地的吶喊,就那么不爭不抢地成了主导,缠绕人一辈子。
珠珠紧张得攥紧床单,因为紧张,身上出了薄汗,怕他嫌弃,开始扭捏起来。
江軻从她胸乳抬头,疑惑地看著她:“不想?”
“不……不是……”珠珠磕巴道:“身上出……出汗……”
江軻身上出的汗不比她少,从未这样卖力过,之前他是被伺候的那个。
他將衣衫褪去,丟在一边,露出精赤的上身,然后俯到她耳边:“我知道,咸的。”说著將舌尖在她唇上落了一下,“你尝尝……”
珠珠腮颊通红,一手按住胸口,好像这样才能控制住乱跳的心。
江軻轻笑出声,不再逗她,想著可以了,然而刚开始就发现有阻碍,不像经过人事的样子,心头一凝:“丫头!”
珠珠被他叫得一慌,怔怔地望向他:“什么?”
“那夜……你……”江軻想了想措辞,“那畜生有没有碰你这里?”
珠珠眨了眨眼,摇头道:“没,阿丽娜公主来了,她救了我。”
江軻突然把头一垂,然后翻身仰躺下,將胳膊搭到额上,胸口不平地起伏:“你怎么不早说。”
“没有发生的事,为……为什么要说……”
江軻笑了起来,拿下胳膊,从身侧扯过衾被盖在她身上。
“日子定在下个月罢。”
这突然的一句话,珠珠明白过来。
“把衣裳穿好,今夜就这样。”江軻说道。
珠珠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坐起身把衣衫整理,趿鞋下榻,走到窗榻边將案几上的点心重新放回食盒,规规矩矩的不吭一声。
在珠珠下榻后,江軻也起了身,靠坐在床头將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直到她出了屋室他才收回眼,走到窗榻边,看著榻上遗落的细带,若有所思起来。
秋水见珠珠走出院子,忙跟了上去,见她默著脸,找话说:“食盒让婢子来提。”然后从她手里接过食盒。
珠珠仍是一声不言语,直到走回自己的小院,进了屋,才开口:“秋水阿姐我……我累了。”
秋水知道这是不让她进屋伺候,於是把床帐铺好便带上门离开。
待秋水出去后,珠珠一头扑到床上,心里难受,她这样不顾脸面地躺在他身边,他把她的衣衫也脱了,什么都看过了,摸过了,最后却收手,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今夜就这样。
这会儿,珠珠才真真实实地觉著他对她提不起一点兴致。
昏昏沉沉中疲惫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几时,感到脸上有些痒,睁开眼,就见身边一个暗影,大惊之下正要叫喊,却听那人“嘘——”了一声。
“小国舅?”
江軻见她横躺在床上,將她抱起重新放好,自己也躺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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