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毒辣,照得每个人的影子都短促而清晰。

“帮我翻译。”杨鸣掏出手枪,对桑桑温说道。

桑桑温点头,用缅语开始转达杨鸣的话。

经过一番交涉,事情的来龙去脉终於水落石出。

这座矿场的原主人,居然把同一块地方抵押给了好几拨人。

杨鸣手里的文件是真的,但对方手里同样拥有一份真的抵押文件。

可即便真相大白,对方还是不依不饶。

那个纹著盘龙的壮汉虽然被阿军用枪指著,但眼神依然凶狠,开口说了些什么。

“他说这个矿场原来的主人是华人,你们也是华人,肯定有关係。”桑桑温一边翻译,一边皱眉,“他们觉得你们是来耍样的。”

即便桑桑温搬出了卢阮发的名號,对方也只是冷笑。

在帕敢这片地界,大大小小的矿场星罗棋布,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卢阮发再厉害,也不可能管到每个角落。

况且在这里,为了利益,人命都不值钱。

僵持许久,桑桑温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號码。

她用缅语简短地说了几句,然后把手机递给那个纹身壮汉。

对方接过电话,表情逐渐从囂张变成恭敬。

几句话后,他挥挥手,示意手下都把枪收起来。

“走吧。”桑桑温道。

回程的路上,桑桑温解释说她打电话的那个,是当地一个有分量的老板。

杨鸣靠在车窗上,望著窗外飞速掠过的丛林,心里五味杂陈。

还好这次来看了一趟,不然连这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虽然矿场没了,但有了卢阮发和梁义中的合作,至少在玉石供应上有了保障。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

这趟缅甸之行,虽然和预期的完全不同,但似乎结果反而更好。

车子驶过崎嶇的山路,扬起阵阵尘土。

本来杨鸣打算继续在曼德勒这边待一段时间,可王海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回瑞市。

半个月前王海就第一次催他回去,但当时正在为梁义中和卢阮发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只能搪塞过去。

这次电话里王海的语气有些急,看来是真有要事。

酒店大堂里,刘永福正在和几个本地的玉石商谈笑风生。

这些日子,他忙得脚不沾地,在曼德勒和帕敢之间来回奔波。

作为两位大佬的“白手套”,他的地位可谓今非昔比,走到哪里都倍受欢迎。

“杨经理,”看到杨鸣下楼,刘永福赶忙起身相迎,“这就要走了?”

灯光下,刘永福的脸上带著掩饰不住的得意。

但他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这般风光,全靠杨鸣搭的桥。

若不是杨鸣在两位大佬之间周旋,他还是那个在瑞市的小老板。

“杨经理,”刘永福郑重其事地说,“以后你在瑞市的生意,物流我全包了。一分钱都不收,你的玉石从这边运过去,我亲自盯著。”

“那就多谢刘老板了。”

“哪里哪里,我还要多谢杨经理才是。”

十月的曼德勒,夜风已经带著几分凉意。

杨鸣站在酒店门口,看著这座玉石之城。

一个月前他来时,还是个不諳世事的外来者。

如今虽然没能拿到那座矿场,却意外地在缅甸的玉石圈站稳了脚跟。

二十三號这天,清晨的阳光洒在帕敢的群山上。

杨鸣一行人踏上归程,向著纳市进发。

车窗外,缅甸的山川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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