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妈!”严学奇直接將黑星顶在他额头上,“老子说话,你他妈听不见是吧?”
冰冷的枪口贴在皮肤上,短寸头瞬间脸色煞白。
他的手下被鸡和杨鸣控制著,动都不敢动。
“好好好!”短寸头举起双手,“我把钱给你!你先把枪放下!”
“你算个屁,还敢跟老子討价还价?”严学奇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对杨鸣说,“去把钱装起来。”
杨鸣心里暗骂。
本来只是閒著没事来看看,谁知道严学奇输红了眼竟然直接抢劫。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快步走向放现金的房间,门敞开著,里面早没了人影。
几个帆布包扔在角落,他抓起来就往里装钱,桌上码放整齐的现金被他一把把扫进包里。
几分钟后,杨鸣拎著两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出来,份量不轻。
看到这一幕,短寸头等人脸色铁青。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短寸头咬牙切齿,“敢抢我们的钱,你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啪!
严学奇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滚你妈的,再叫!老子一枪崩了你!”
“走!”严学奇一声令下。
杨鸣率先衝出大门,鸡紧隨其后。
就在两人刚出门,身后突然响起几声枪响。
几秒后,严学奇从里面窜出来,砰地一声关上铁门,麻利地用铁链將门锁死。
三人如箭一般衝出小巷。
严学奇指挥鸡去开车,他则和杨鸣坐上路边一辆三轮摩托,直奔旅馆。
摩托车上严学奇丝毫不显慌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掏出手机拨通大毛號码:“马上回来,准备撤。”
风呼啸著从耳边掠过,杨鸣看著严学奇的后背,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在道上混这么久。
这种果断狠辣的性格,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半小时后,几人收拾好行李,钻进了停在旅馆后巷的丰田越野车。
这是严学奇前段时间三万块买的,专门用来抢劫之前老街的赌场用的。
车子黑漆漆的,掛著当地的车牌,看起来和其他车没什么两样。
在果敢这边,类似的走私车比比皆是,从普通的麵包车到豪华的路虎应有尽有。
就之前周军那伙人,开的路虎就是这种黑车。
这些车大多是从国內偷运过来的。
小偷们在国內得手后,直接开到边境,然后找人用船把车子运过河。
只要车子一进缅甸,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追不回来。
还有一些是抵押车,车主拿去抵押后,不知道被什么人弄到了这边来。
“怎么突然就要撤?”大毛瘫在后座上问道。
副驾驶上的严学奇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慢悠悠地点著。
菸头的火光在昏暗的车厢里一明一暗:“刚才,我们又干了一票。”
“哪样?”大毛一愣,看看杨鸣又看看鸡,“就你们仨?”
“嗯。”严学奇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走的时候,我崩了个傻逼。”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大毛眯起眼睛,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你又输钱了?”
“输你妈!”严学奇突然暴躁起来,“老子是被人出老千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里闪著凶光。
很显然,在他的字典里,“输”这个字就是个禁忌。
大毛咧嘴笑了:“那咱们接下来去哪?瑞腾?还是勐拉?”
严学奇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菸。
烟雾在车厢里繚绕,映著他阴晴不定的脸色。
显然,他也没想好下一步该去哪。
这时,杨鸣突然开口:“要不回国吧,去瑞市。我在那边认识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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