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赌场的杨鸣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
鸡领著他在场子里一边转悠一边介绍。
“来,我先教你玩最基本的百家乐。”鸡指著不远处一张人声鼎沸的赌桌说,“这游戏其实很简单,就分庄家和閒家两边,各自发两张牌比大小。”
他们走到一张相对安静的赌桌前。
荷官是个戴著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手法嫻熟地洗著牌。
鸡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面值一千的筹码,轻轻放在庄家区域:“我先押庄,你看著。”
荷官开始发牌。
第一把鸡就贏了,他笑著收起筹码,又下了一把閒家。
就这样输贏交替,杨鸣在一旁仔细观察著每一个细节。
“还有其他玩法。”鸡带著杨鸣转到另一边。
轮盘区域坐著三三两两的赌客,他们紧盯著那个旋转的白球。
接著是21点赌桌,荷官正在给一位穿著polo衫的男人补牌。
最后他们来到德州扑克区,这里的赌客表情都很严肃,每个人手里攥著纸牌一言不发。
鸡玩得兴致勃勃,而杨鸣则把注意力放在了观察荷官们的发牌手法,以及那些端著托盘来回穿梭的服务员身上。
一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杨鸣端著一杯柠檬水,看著不远处几个衣著光鲜的男人问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鸡压低声音:“他们有几个是叠码仔,还有几个是水房的人。”
见杨鸣眉头紧锁,他继续解释,“叠码仔就是赌场的中介,负责招揽客人,从客人的输贏里抽成。水房就是专门帮人洗钱和放高利贷的。”
他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一张百家乐赌桌。
一个烫著大波浪捲髮、戴著金项链的中年女人正在下注,她身边簇拥著好几个人。
“刚才我在那边玩的时候,听说那女人在玩一拖四。”鸡喝了口茶说。
“一拖四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每下一百块,实际上是在赌四百。”鸡指著那几个男人说,“你看她旁边那些水房的人,都是在跟她对赌的。她要是贏了一百,除了赌场给的钱,那几个人也要给她钱,相当於贏了四倍。”
他顿了顿:“当然,输的时候也是四倍。”
杨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鸡又补充道:“这里还有专门卖保险的。要是遇到赌注特別大的局,可以买保险对衝风险。具体赔付比例我也没搞太清楚,不过德州扑克那边买保险的最多。”
杨鸣没想到赌场里的样这么多,这倒是让他开了眼界。
正说话间,赌场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放开老子!谁他妈说老子出千了?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一个男人的怒吼声划破了赌场里的喧闹。
杨鸣和鸡转头望去,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正按著一个男人。
那人约莫三十多岁,身著一件笔挺的白色衬衫,手腕上戴著一块不知真假的江诗丹顿,怒目圆睁地挣扎著。
周围的扑克牌和筹码洒了一地,赌客们纷纷后退,留出一片真空地带。
赌场经理踩著皮鞋快步走来。
他伸手在那男人身上搜索,很快掏出一副扑克牌和一个造型精致的打火机。
经理冷笑一声,將打火机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打火机四分五裂,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电子元件。
“敢在新皇冠玩这套把戏?”经理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是不是活腻了?”
男人顿时蜷缩成一团,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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