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城市的喧囂早已褪去,只剩下零星的路灯在黑暗中倔强地闪烁。

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尽头,一家不起眼的小诊所却依然亮著微弱的灯光。

诊所里瀰漫著刺鼻的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与隱隱约约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于斌半躺在一张破旧的皮椅上,椅子表面的皮早已龟裂,露出了里面的海绵。

他的右腿裤管已经被剪开,露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

伤口周围的皮肤因为充血而呈现出不正常的暗红色。

诊所的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白的头髮乱糟糟地堆在脑袋上,戴著一副老式的圆框眼镜。

他弓著背,专注地盯著于斌的伤口,手里握著一把细长的镊子,正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中摸索。

“嘶——”于斌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扭曲。

他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著脸颊滑落。

他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医生抬眼瞥了他一下,说:“別动,快了。”

说著,他又低下头,继续专注於眼前的工作。

诊所的墙上掛著一个老旧的掛钟,秒针的走动声在寂静的室內格外清晰。

滴答、滴答,仿佛是在默默计算著于斌所承受的痛苦时间。

突然,医生的动作一顿。

“找到了!”他低声说,然后慢慢地將镊子往外拉。

于斌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隨著一声轻微的“叮”响,一颗变了形的子弹被丟进了旁边的金属託盘里。

于斌长舒一口气,浑身的肌肉都跟著放鬆下来。

医生將沾血的镊子放在托盘里,拿起一块浸满碘伏的纱布,开始清理伤口。

“你运气不错。”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子弹没伤到骨头,过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于斌没有回答,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鸡竟然敢拎著枪衝过来杀自己,这让他既恐惧又有些愤怒。

老猫接到电话赶到诊所,一进门他的目光迅速锁定在角落里那张破旧的皮椅上,于斌正狼狈地半躺在那里,脸色苍白。

于斌看到他,立即怒火中烧:“日你妈的!你他妈死哪去了?”

老猫低声解释:“我和几个兄弟在文苑路那边喝酒……”

“喝你妈!”于斌情绪激动,猛地坐直身子,牵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咬牙切齿地问:“晚上过来那个是不是鸡?”

“应该是。”老猫点头確认。

于斌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我不是让你把那狗日的手剁了吗?”

老猫訕訕地说:“白天过去没找到人,只有他媳妇在家……”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心里清楚,鸡敢拿枪来干于斌,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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