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波突然开口:“你说,会是谁干的?”
孙文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听说是几个愣头青,何松去撒尿的时候,和对方吵了起来,然后就被对方废了。”
“你觉得可能?”朱波冷笑一声,“那是他自己的地盘,谁不认识他何松?”
“朱哥是觉得,有人在背后搞鬼?”孙文试探性地问道。
“百分之百!”朱波突然提高了音量,骂道,“日他妈的,前脚砸了何老四的採石场,后脚何松就被人废了!这摆明了,是想搞我!”
孙文有些不確定地说:“应该不会吧?我问过鸡了,从他们离开望江楼,到带人去採石场也没用多少时间。而且下面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会不会是个巧合?”
“巧合?!”朱波咬牙切齿地说,“现在不管是不是巧合,蒋疯子肯定认定了就是我!”
孙文眼底闪过一丝狠色,建议道:“那现在怎么弄?要不要,我安排人过去先下手为强?”
朱波摇了摇头:“现在肯定没有机会,何松被废,蒋疯子会加强防备。再说了,要是把他做了,到时候纳市肯定要大乱。这种时候,纳市乱不得……”
说著,他深吸一口气:“算了,我去找明哥。”
孙文跟著朱波下楼,把他送到了停在院子里的凌志车前,然后转身回到了皮卡车上。
鸡握著方向盘,欲言又止。
坐在后座的杨鸣则显得若有所思。
从上午得知何松被人废了的消息后,杨鸣就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他没有见过对方,但深知这里面的利害关係。
弟弟的採石场被砸,哥哥又被人打断双腿……
这一切无疑都指向了瀚海。
在这种情况下,华成中的採石场想要开业,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原本打算把自己的积蓄投入到採石场,希望能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可谁想事情却越来越复杂。
孙文抱起放在副驾驶的水烟筒,一边吸一边警告道:“这两天,你们两个小心点。不要瞎几把出去转,老老实实待在沙场。”
鸡问道:“朱经理那边怎么说?”
“他去找明哥了,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孙文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不过这个事情,蒋峰那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我可能后天就要走了,到时候你们两个跟著朱哥,不要让他出事。”
“文哥,你放心。”鸡嘆了口气,启动了车子。
回到沙场后,杨鸣和鸡坐在吊脚楼內。
屋子里烟雾繚绕,桌上的红牛瓶已经堆满了菸头。
鸡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烟,似乎想用尼古丁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杨鸣实在有些受不了,起身把窗户推开,让烟雾散了一些。
“老杨,你觉得是谁干的?”鸡突然问道。
杨鸣摇头:“不清楚。”
“我觉得是冯斌有!”鸡吐出一口烟,斩钉截铁地说。
杨鸣眉头一皱,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篤定。
鸡抿了抿嘴,解释道:“之前我们在建材市场把狗日的打了一顿……后来这狗日的,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你是说,冯斌有觉得当时对他动手的人是何松派来的?”杨鸣立刻反应过来。
“嗯!”鸡点头,“建材市场那边是蒋峰的地盘……如果是你在那边被打了,你第一个怀疑谁?”
鸡接著说:“而且我听说四眼之前的马子被冯斌有搞过,这个事情还是何松去处理的……”
说到这,他把菸蒂狠狠地插进红牛瓶,神色凝重地看著杨鸣:“日他妈!我们这次闯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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