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后,王冈道明了来意,王雱闻言哈哈大笑,王旁摇头苦笑。

王冈不明所以,茫然道:“二位兄长,因何发笑?”

王旁笑道:“今日得知玉昆高中,兄长便说玉昆定会为殿试而来!我起初不信,还与他买扑,却是输了!”

王冈大惭,拱手道:“王冈利慾薰心,让二位兄长见笑了,实在汗顏!”

“非也,此乃大丈夫进取之心!”王雱摆手道:“既能取得省试魁首,为何不能去想想那三鼎甲,甚至状元之位!”

王冈索性也不再掩藏,直言道:“正是此意,还请兄长指点!”

“如此,我便与你聊上几句!”王雱拿过茶水喝了一口,问道:“你眼下对殿试有何想法?”

王冈思索片刻答道:“目前坊间都猜测官家会在边事与新法上出题,我也深以为然!”

王雱微微頷首:“这话对,却不全对!”

“哦,何解?”王冈诧异。

“咱们这位官家,今年二十八岁了,正是春秋鼎盛之龄!就拿新法来说,他完全清楚其中利弊,不需要別人多言。”

王冈一怔,他原本想的就是凭著资料好好谈一谈新法利弊,眼下被王雱一说,心中顿时没底了。

“那该说些什么?”

王雱伸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一撇一捺写了个字。

“人?”王冈不解。

“新法弊端不在於政策,而在於执行之人!你若能从这方面解答,定能获得青睞!”

王冈点点头:“那就是用人、选人之法!”

“不错!”王雱继续道:“再一个,官家不喜长篇累牘的卖弄文采,要言之有物!”

王冈再次点头,策论就该说事,写的团锦簇,毫无意义。

“还有,在遣词造句上,要恭敬些,莫要老气横秋!”王雱继续指点。

王冈连忙道:“这我知道,断不会用上“孺子其朋”之类的话!”

二人脸色一僵,据说王安石当年殿试之时就是用上了这四个字,惹得仁宗大怒,將他原本的状元调换到第四名去。

想想也是,那时仁宗四十多,王安石才二十来岁,对他用上孺子,怎能不怒。

“那都是世人谣传,当不得真!”王旁出言道。

“叔父那年科考莫非不是第四?”

“是第四!”

“那叔父莫非没用那个词?”

“呃……用了……只是……”

“那就没什么只是,难不成仁庙不曾发配叔父?”

王冈说完,看著突然站直的兄弟二人,诧异道:“你们怎么不说话?”

“仁庙是为了磨链我的心志,並非是发配!”

一道沉稳厚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王冈浑身一震,笑容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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