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两人又聊了些经史典籍,以及自己的见解。
刘蔷是世家出身,藏书甚多,歷代积累下来的真知灼见,往往一语令人茅塞顿开。
王冈有后世见闻,旁徵博引,却又能另闢蹊径。
二人越聊越是投机,都觉得获益良多,直到更鼓声响,刘蔷方才依依不捨的作別。
王冈起身想送,来到门前,又道:“韧之可是山西人士?”
刘蔷点头应是。
王冈笑道:“那便劳烦韧之將那百亩良田换成银钱吧!”
刘蔷点点头道:“玉昆身处江南確实不便打理,如此便由我买下好了,明日將一应银钱送到醉仙楼!”
王冈微微頷首,看来明天就能出去了!
回到房中,王冈躺下,正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一阵刀剑交击声,隱约掺杂著惨叫。
“莫不是有人劫狱!”
他陡然惊醒,提剑出门,没想到坐个牢,还要守护牢狱安全,真是心累!
王冈快步前行,越走声音越是清晰,突然一个身影倒飞过来,他急冲两步,伸手一托,將那牢子救下。
牢子大喜,对王冈道:“爷,赶快帮忙,来了两个母大虫,打伤了好几人!”
还没等他了解情况,就听一女子叫道:“咦!王冈你怎么出来了,我们是来救你的!”
王冈举目看去,见说话之人竟是甘宝宝,另一个正与牢子缠斗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秦红。
抬手敲了牢子一下,王冈笑骂道:“这便是你说的母大虫?分明是个俏药叉嘛!”
甘宝宝俏脸一红,嗔道:“哪来的怪话,快跟我走,师姐快撑不住了!”
王冈忍不住腹誹:“我明天出狱,今天跟你越狱?”,当即拒绝道:“我不走!”
甘宝宝急道:“你別犯傻了!我都听那些建房子的人说了,那狗官摆明了害你!民不与官斗,你不是对手的!”
“我相信天理昭彰!”王冈肃然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若我身死能警醒世人,也算死得其所!”
眾牢子一见这边聊起来了,不由暗骂:又来这套!
牢头当即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早说要救他啊!来来来,小娘子你只管把他带走!”
秦红气喘吁吁的走过来,冷脸道:“你真不走?”
王冈摇头,语气坚定道:“不走!”
“你这人!”甘宝宝大急。
“我们走!”秦红一把拉住甘宝宝就走。
“师姐,他...”甘宝宝挣扎回头。
秦红呵斥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就是为了名声,连命都不要了!”
“王冈你可別死啊!”甘宝宝大叫:“你想想你还有很多钱没完,庄子上的人都等著你回去!对了,你还有娘子...”
秦红赶紧拉她一把,“你別说这个,说这个他更想死了!”
王冈:“……”
翌日,州衙前,司理参军对醉仙楼一案,做出判决。
罪犯刘安因与醉仙楼掌柜王义酒后衝突,怀恨在心,故勾结录事参军构陷醉仙楼,今案情明了,释放醉仙楼一眾人等,判刘安发配山西,录事参军发铜赎罪。
陈昭在一旁听著,暗中只撇嘴,事情闹得这么大,你就想罚酒三杯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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