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矫情
越婈梳洗出来,却见君宸州整个人都懨懨地靠在床头,被布帛缠绕著的手臂竟然还渗了一丝血跡出来。
“伤口怎么又出血了?”越婈蹙著眉尖快步走过来,坐在他身侧打量著他的手。
明明昨夜看著伤口也不大啊,怎么会隔了一晚上还在渗血?
她靠近男人,正想帮他拆了看看,却不防君宸州突然將她抱入怀中。
“皇上?”
越婈看不见他的神色,但能听到他声音中的脆弱:“朕一醒来就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又跑了。”
“行宫这么多人守著,臣妾能跑哪儿去?”越婈不曾想他现在这般粘人,她不过就是去洗漱一番,也能让他不放心。
再者她已经答应了要隨他回去,江寧城如今又因圣驾南巡全城戒严,她不会走也走不了的。
感觉到男人越抱越紧,越婈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臣妾不会走的。”
“真的吗?”君宸州的声音闷闷的,越婈担心他手上的伤,只得先哄著他。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她想让沈院判来给君宸州换药,结果,他又不干了。
“药就在桌上,你不能帮朕换吗?”
越婈刚想说,她不太会,还是让沈院判来好一些。
谁知嘴都还没张开,君宸州就绷著一张俊脸撇开了脑袋:“算了,去让杨海来吧,反正你也不想帮朕。”
越婈觉得生了病的君宸州仿佛被夺舍了一般。
矫情得不行。
“好,我帮你换。”
她无奈地去拿了药膏和乾净的白布过来,儘量放轻了声音將男人手臂上已经脏了的布帛鬆开。
他的手臂上一道长长的划痕从手肘处蜿蜒至手腕,中间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又裂开了一些,汩汩地往外渗著血。
越婈一时有些心惊,连忙拿著帕子帮他擦了擦,然后用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上。
女子微凉的指尖一寸寸划过他的肌肤,君宸州看向越婈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晦暗。
他一点疼都感觉不到,只能感受到两人肌肤相亲的酥麻。
越婈低著头专心给他包扎,却没发现男人幽深的眼眸和滚动的喉结。
“这是什么?”越婈无意间瞥见了他手腕上的几道旧伤,被佛珠掩盖在下边,只露出了一丁点痕跡。
可是她並不记得君宸州的手腕受过伤。
君宸州似有些不自然地想收回手,越婈却握著他的手腕没有放开:“皇上何时受的伤?可还要擦药?”
“不必了。”君宸州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在越婈看过来的时候他別开了眼。
“不小心弄伤的,没什么事。”
不小心?
越婈看著那一道道整齐的划痕,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什么伤能划得每一道都差不多的长度,还整整齐齐地绕著他的手腕。
可她更不愿意相信君宸州会自残。
越婈忙垂下头,掩盖住眼中的仓惶。
儘管她尽力掩饰,可手上略显慌乱的动作还是昭示著,也许她已经猜到了。
君宸州眼中翻滚著浓浓的笑意。
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什么事都藏著不让越婈知道。
他如今就是要让越婈知道一切,知道他有多爱她,让她心疼他,不捨得拋弃他。
等越婈弄好之后,君宸州已经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