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先去为皇上煎药。”

越婈守在君宸州床边,男人一直死死握著她的手,根本挣脱不掉。

杨海见状只好让宫人打了水过来给她清洗一番,换了身乾净衣裳,越婈才觉得那股瘮人的血腥味散了些。

云荷担忧地给她处理著脖子上和手臂上的划伤,絮絮叨叨地念著:“虽然只是划伤,但若是留下疤痕了可怎么办?”

越婈唤人拿来铜镜,她看了看,只是几道浅浅的划痕,明天起来说不定就结痂了:“没什么大事,你去找魏朝拿瓶药膏就好了。”

“对对,奴婢这就去!”云荷显然比她自己还在意这伤痕,给她擦了药风风火火地就跑出去了。

越婈无奈地摇摇头。

“杨公公,三公主怎么样了?”

杨海听到她问,忙回道:“公主无事,只是受了惊嚇,奴才已经让人送她回了寿安宫。”

“那便好。”越婈鬆了口气。

她坐在床沿,低头看著男人苍白的脸色,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脆弱的样子。

越婈动了动手,却不想君宸州似乎察觉到什么,抓得更用力了。

“杳杳...”她隱隱听到君宸州发著颤的声音,他喃喃地叫著自己的名字,薄唇发白,看起来十分脆弱。

越婈拿著布帛给他擦著额上的汗水,她眼神有些复杂。

今日两次,当那利箭朝著自己射来时,君宸州都是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自己面前。

他在想什么?

越婈心中有一丝震撼,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甚至觉得荒谬。

他是帝王,若是他真的出事,膝下又没有適龄的皇子,恐怕整个熙国都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越婈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面颊,刚毅的面容依旧俊朗,只是多了分脆弱。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不多时,沈院判端著药走进来,打断了越婈的思绪。

“还请娘娘將圣上扶起来一些,微臣好侍奉圣上用药。”

越婈动了动手,却不料男人察觉到她想离开,更用力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沈院判有些尷尬地看了杨海一眼,杨海一脸苦恼。

“放在这儿吧,本宫来餵药。”

不想他们为难,越婈让人將药放在床沿,自己空著的那手拿著勺子餵他。

所幸君宸州很乖地喝了药,也没折腾她。

杨海见状訕訕:“娘娘不如今夜在这儿陪陪皇上?”

不等她拒绝,杨海就叫人又搬了一床褥子过来:“皇上身上有伤,未免碰到,娘娘盖这一床褥子吧。”

越婈无法,只得在床外侧躺下,被子里的手还被男人紧紧攥在手心。

所幸龙床足够大,不然她担心自己晚上碰到他的伤。

今日这一遭,越婈身心俱疲,不多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察觉到身侧女子的呼吸逐渐平稳,君宸州这才缓缓睁开眼。

黑夜中,他的眼眶泛著红,藏匿在眼底的神色万分复杂,似是悔恨、自厌和怜惜...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男人脸侧滑落,隱没在软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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