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鹤煬曲起胳膊,撑起头,满脸茫然,“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这是羊话。”

沈商年也曲起胳膊,撑起头,隔著中间的过道,跟孙鹤煬遥遥相望。

孙鹤煬嘴角一抽:“神经病。”

-

躺了大概半个小时,孙鹤煬爬起来,说,“周嘉说隔壁街的酒吧今天晚上有乐队表演,问咱们去不去?”

沈商年:“你想去吗?”

“我都行。”孙鹤煬看著他,问,“你想去吗?”

沈商年:“我也都行。”

两人对视著。

孙鹤煬说:“要不拋硬幣吧。”

“行啊。”沈商年说,“你有硬幣吗?”

这年头很少有人用现金付款了。

孙鹤煬嘴角一抽:“那怎么办?猜拳吧。”

“行。”沈商年坐起身,说,“我贏了就不去,输了就去。”

孙鹤煬点头:“行。”

沈商年出了剪刀,孙鹤煬出了石头。

孙鹤煬嘖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我的实力还是一如既往啊。”

沈商年冷笑一声,“狗运。”

“你就是嫉妒我吧。”

孙鹤煬哼了一声,打开行李箱,精心搭配等会儿出去玩的衣服。

他还带了捲髮棒,对著镜子仔仔细细地卷头髮。

沈商年这是打开行李箱隨意扯了一身衣服换上,推开门出去了。

海景大床房在楼上,他乘电梯上了楼,循著门牌號找到了陈之倦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

沈商年等了几分钟,又敲了敲。

半分钟后,才有人开门。

沈商年:“你睡著了……”

后半截话倏地堵在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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