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的时候没什么事,陈之倦躺在休息间的床上补了两个小时的睡眠。
醒来时是早上六点半。
有病人不舒服,他匆匆洗了一把脸,套上白大褂去了病房。
看完那位病人,陈之倦推著病歷车提前查了房。
等他从病房出来时,科室已经有同事来了。
一个同事在吃早饭,一个同事在泡茶。
陈之倦走进来的时候,两人齐刷刷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睛发亮地盯著他。
“……”
陈之倦脑子有些沉。
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了?”
泡茶那位医生低头喝了一口,嘶了一声:“陈医生好福气。”
吃早饭那个笑嘻嘻道:“年轻长得帅就是好啊。”
“两位哥哥行行好。”陈之倦困得厉害,从病歷车里找出刚刚喊疼的那位病人的病历本仔细看了两眼,语调平静,“別打趣我了。”
“……到底怎么了?”
陈之倦转过身问。
吃早饭那个一直嘿嘿嘿嘿笑著。
喝茶那个说:“你去休息间看看就知道了。”
陈之倦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的。”
他放下病历本,进了休息间。
休息间里有两个电脑桌和一个吃饭用的桌子。
此时吃饭那个桌子上放著一个外卖。
外卖包裹得很精致,封口处掛著帐单。
陈之倦一开始还以为是同事的,可是他绕著休息间看了两圈,也没看到什么很奇怪的地方。
最后他拿起帐单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他的电话號码。
“……”
陈之倦满脑问號,他想了想,给沈商年发了一个问號。
【你给我送早饭了?】
沈商年没回。
没回也正常,这个时候估计在呼呼大睡。
“陈大夫。”一个同事笑眯眯靠在门口说,“有外卖哦。”
“我的吗?”陈之倦愣了一下问。
“嗯哼。”同事点了一下头。
陈之倦出了休息间,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两个小护士在聊天,一个外卖员站在门口,手里抱著一大束红玫瑰,玫瑰鲜艷欲滴,在整洁的办公室里非常晃眼。
小护士笑嘻嘻指著陈之倦,跟外卖员说:“那位就是陈医生。”
外卖员忙不迭点头过来,手里的推到陈之倦面前,“先生,您的,请签收一下。”
陈之倦:“……谁送的?”
外卖员:“这我也不知道,地址填的就是二院骨科陈医生。”
外卖员还急著去送下一个单子,陈之倦无意为难他,最后只好签收了。
他翻了翻玫瑰,也没有找到卡片。
喝茶那位医生终於喝完了,溜溜达达凑过来:“这是这个月第几束了?”
其中一个小护士跟著凑过来:“第五束了吧,之前还有百合什么的。”
吃早饭那个也吃完了,擦擦嘴凑过来:“没办法啊,咱们骨科一枝还是太权威了。”
“放过我吧。”陈之倦举白旗投降,“各位行行好。”
临近八点,其他同事陆陆续续都来了,先是开了一个会。
开完会后其他医生都去查房去了,护士长收拾桌面时,看著桌子下面那捧玫瑰,惊讶挑起眉梢:“今天又有人送了?”
陈之倦正坐在电脑前看电脑,一晚上没睡,他脸色不太好,黑眼圈有点明显,“嗯”了一声。
护士长把玫瑰抱起来,“哎呦”了一声,“这看著可真好,老规矩,我给拆了放瓶里了啊?”
陈之倦所有注意力都在病歷上,闻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护士长找来剪刀把外面的包装纸剪开,把玫瑰一根一根修剪完,放进了会议上的瓶里。
几乎每个科室办公室的摆设都差不多,中间一张会议桌,两边是电脑桌,墙上掛著锦旗,会议桌上有各自科室的模具和一些假什么的。
骨科会议桌上原本摆的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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