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不知何时藏著一把匕首,眼中闪烁著疯狂的光:“朱樉!你不得好死!”

说时迟那时快,朱樉身旁的侍卫已抽刀上前。寒光闪过,犯人喉间喷出一股血柱,身体重重摔倒在地。

但他仍未断气,挣扎著爬向朱樉,嘴角溢出鲜血:“你以为...你真能一手遮天……”

“聒噪!”朱樉面色一冷,寒光一闪,佩剑已贯穿犯人的胸膛。

他抽出长剑,看著剑身上滴落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刑场之上,血腥味愈发浓重。剩下的犯人早已嚇得瘫软在地,被衙役们像拖死狗般拖到刽子手面前。

隨著一声声令下,一颗颗头颅滚落,鲜血匯成小溪,顺著石板缝隙流向排水沟。

围观百姓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朱樉起身离开时,目光扫过徐家主佝僂的背影。

那人正跪在血泊中,颤抖著將一块玉佩放入怀中——那是徐家幼子的平安佩。朱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向马车。

秦王府的夜浸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唯有书房窗欞透出的昏黄烛火,在青砖地上投下朱樉扭曲的剪影。

徐家主伏在冰凉的地砖上,额头贴著凝结的血渍,鼻间充斥著血腥味与龙涎香混杂的诡异气息。

“怎么?不服?”朱樉斜倚在虎皮大椅上,鎏金护甲划过翡翠扳指,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他垂眸望著脚下螻蚁般的徐家主,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刃。

“抬起头来。”

徐家主浑身一颤,脖颈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他缓缓仰起脸,正对上朱樉眼底翻涌的猩红——那是白日里看惯了杀戮的余韵。

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映得秦王腰间悬掛的韃靼可汗头骨坠饰泛著森白幽光。

“不敢!”徐家主的声音破碎成沙哑的呜咽,喉间涌上的恐惧几乎让他窒息。

他突然想起刑场上飞溅的血珠,想起庶子被斩断的头颅滚到自己脚边时,那只圆睁的、充满怨毒的眼睛。

“哼!”朱樉猛地將茶盏砸向地面,青瓷碎片迸溅在徐家主脸颊,划出渗血的红痕,“本王告诉你,本王连草原上那些残暴的韃子都能灭,更何况你们!”

他霍然起身,玄色蟒袍扫过案几,不良人送来的西南军情文书如雪片般纷飞落地,“你们是觉得你们比那些韃子还厉害吗?”

徐家主重重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殿下饶命!徐家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他瞥见朱樉靴底沾著的暗红血跡,那是白日里刑场上未擦净的残痕,此刻却像烙印般灼烧著他的瞳孔。

朱樉踱步至他身前,弯腰捏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掐进皮肉:“告诉那些新生的士族,莫要步了江南士族的后尘。”

他贴近徐家主耳畔,呼出的气息带著血腥的炽热。

“本王不是不知道你们做的事,只是你们还没有触犯底线!”

“是,殿下!”徐家主感觉喉间涌上腥甜,却死死咬住舌尖不敢作声。

朱樉鬆开手的瞬间,他瘫倒在地,听见头顶传来衣袍摩擦的窸窣声,以及一句寒入骨髓的低语:“记住,在本王的棋盘里,你们不过是隨时可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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