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攻城
他身后血屠卫默契地甩出链锤,铁索绞碎敌军盾牌,滚烫的桐油罐凌空炸开,火舌舔舐著惨叫的躯体。
第七次冲入敌阵时,阿鲁台的亲卫队已被斩去半数,满地狼头纛被血水浸透。
远处山岗上,朱棣握紧腰间佩剑。他望著朱樉染血的披风在硝烟中翻飞,看著血屠卫如黑色洪流般撕裂敌军防线,不由得轻嘆出声:"二哥的血屠卫,当真可破万军。"
燕云十八骑在他身后按刀肃立,看著战局从胶著转为碾压——朱樉的黑甲军所过之处,连冻土都被染成暗红。
阿鲁台的中军大帐方向突然升起狼烟,韃靼骑兵开始出现溃散徵兆。
朱樉猛地勒住战马,三尖两刃刀直指敌军帅旗:"给本王把那杆狼头旗拔下来!"血屠卫齐声应和,黑甲阵再次加速,宛如死神镰刀般切入敌军心臟。
玉龙城城门轰然洞开,厚重的门板撞在城墙上发出闷响,裹挟著尘土的马蹄声如雷暴席捲而来。
巴图鲁手持玄铁长枪一马当先,枪桿上缠绕的猩红缨穗沾满沥青,隨著他的动作诡异地翻卷。
他身后异族士兵竟摆出中原"鹤翼阵",弯刀与皮甲的碰撞声里,掺杂著生涩的汉语呼喝,阵型虽显僵硬,却透著一股肃杀之气。
"杀!"巴图鲁长枪直指朱樉咽喉,枪尖寒光划破晨雾。朱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尖两刃刀划出半轮血月,刀身三棱处凝结的黑血尚未滴落。
两柄重武器轰然相撞,火星四溅中,巴图鲁感觉虎口发麻,玄铁长枪竟被震得弯曲变形。
朱樉身后血屠卫结成锥形死阵,黑甲上的桐油混合著血浆,在日光下泛著诡异的光泽。
巴图鲁望著那张被血污浸染的年轻面孔,朱樉的白色披风已彻底变成暗红,鎧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鞍前凝成冰棱,可握刀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不可能!"巴图鲁嘶吼著变招,长枪如毒蛇般刺向朱樉肋下。朱樉侧身避开,三尖两刃刀顺势横扫,刀锋擦著巴图鲁的脸颊掠过,削断几缕鬢髮。
飞溅的髮丝间,巴图鲁看见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疲惫,唯有杀意凝成实质。血屠卫的喊杀声在身后炸响,朱樉突然弃刀夺枪,双手握住巴图鲁的长枪用力一扯:"记住,这才是中原枪术!"
巴图鲁的玄铁长枪突然传来灼烫般的巨力,他虎口瞬间迸裂,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在枪桿上晕开暗红痕跡。
朱樉单手拽枪的动作快如闪电,巴图鲁踉蹌著往前栽倒时,只看见那柄陪伴自己十年的长枪已深深钉入冻土,枪桿还在嗡嗡震颤。
"徒手?"巴图鲁抹了把嘴角血渍,露出森白牙齿狞笑。他自幼在草原搏杀,徒手摺断野狼脖颈如家常便饭,此刻见朱樉弃枪,反而觉得对方狂妄可笑。他屈指成爪,指甲缝里还嵌著明军士兵的皮肉,猛地朝朱樉咽喉抓去。
朱樉不退反进,迎著爪风欺身上前。巴图鲁的指尖刚触到他脖颈,小腹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朱樉一记膝撞狠狠顶来,力道之大让他眼前炸开金星。
巴图鲁踉蹌后退,却被朱樉揪住衣领,少年染血的脸上带著轻蔑:"草原的把戏,也敢在本王面前献丑?"
两人在血泥中缠斗,巴图鲁的皮靴踩碎一具韃靼士兵的头骨,而朱樉的拳头已擦著他耳际砸进地面,碎石飞溅中带起一片血雾。
远处传来血屠卫的怒吼,朱樉突然一个过肩摔將巴图鲁摜在地上,膝盖死死抵住他胸口:"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草原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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