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循虽是孙权的女婿但在周瑜死后没少遭到孙权打压,心里对孙权这位老泰山肯定有怨气。
加上孙权现在四面环敌,前途怎么看怎么不光明,周循除非脑袋被驴踢了,否则绝不可能捨弃继父关羽这棵大树转投岳父孙权的怀抱。
贺齐若真不知死活的跑去拉拢周循,估计周循立马就会將他绑住送给关兴,贺齐肩负重大使命,绝不能轻易冒险。
贺齐也明白其中的道理,闻言拜道:“末將知道了,告辞。”
说完转身招呼亲兵离去,陆逊看著他的背影悠悠说道:“山阴贺氏在会稽的势力根深蒂固,贺齐將军此去必然大有作为,但咱们不能只盯著关兴身后,也得回头多看看自己的身后。”
“韩老將军,潘將军,不知你们有没有研究过关兴的战术?”
韩当潘璋闻言有些愕然,他们没事研究关兴那个毛头小子干什么,一天天尽顾著骂关家父子了,谁有心情仔细研究关兴?
韩当答不出来,老脸有些掛不住不悦说道:“陆都督有什么话请直说,用不著拐弯抹角。”
陆逊心中泛起无数个臥槽,恨不得转身给这老傢伙一点顏色,却不敢付诸行动只好唾面自乾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关兴的作战风格,思考张承两次战败的原因,思索过程中发现了张承两次战败的共同点。”
“关兴一擒张承时翻越天龙山抢占了张承身后的诸暨城,然后在乌伤通往诸暨的道路上布置陷阱,迟滯张承的速度消耗张承的士气,將张承搞疲惫之后再发动突袭。”
“关兴二擒张承时率领主力由诸暨退往乌伤,却命谢冲从剡县杀出偷袭山阴,谢冲被张承识破之后向东拐进了四明山,然后趁张承攻打剡县之际钻出四明山断了张承后路。”
“凭心而论,张承两次大战的做法都没犯什么大错,而是关兴这小子玩的太了,那种情况若將张承换成你们,二位有办法破解关兴的战术吗?”
韩当潘璋不说话了,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將,自然清楚张承在被堵住后路的情况下破局有多难。
陆逊继续说道:“由此可见关兴最擅长的就是穿插敌后,在敌人后方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搞袭击,麦城奔袭建业的招就是他想出来的。”
“而若站在关兴的角度,对付咱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在咱们之前衝出走廊藏在临汝大山,等咱们进入走廊之后再突然杀出故技重施奔袭南昌,或者偷袭余汗將咱们彻底堵在走廊,二位將军,咱们这数万大军若真被堵在走廊,你俩可有破局之法?”
想到前围后堵,上天无路的场景,韩当潘璋同时瞪大眼睛倒吸凉气,那场面太嚇人了。
韩当气急败坏的骂道:“他关安国岂敢如此,真当咱们身后是他家后园不成?”
潘璋也摇头道:“不至於吧,关兴应该能猜到咱们粮草不多,只要守住大末跟咱们在走廊里耗著就好,没必要冒这种风险吧?”
陆逊摇头道:“理论上確实如此,咱们耗不起,关兴也知道咱们耗不起,打消耗对他最有利,但別忽略关羽,关羽率领的新兵未必是曹仁的对手。”
“若是关羽被曹仁逼回建业城,曹仁完全可以在围城的同时派支偏师南下,袭击关兴后背与咱们夹击关兴並抢占会稽郡,毕竟曹仁也在惦记会稽,尤其是经过关兴土改的会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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