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身为裴家的独自,出生后就被所有人瞩目。

加之无关融合了父母的优点,出落的谦谦君子,皎洁明月般的姿容,更是被所有人追捧。

郑老太和退下来的老国公很喜欢郑瓷这个孙女,时常来看看,同时更加喜欢裴珏这个最有出息的孙子。

其余两房的人,大房的倒是有两个小子,就是两个小子都壮实,先后折腾走了三位先生,先生离开之前,都说这两人是习武的好苗子,读书.....估计够呛。

两位长辈也从对方委婉的言论中品味出来了一些,至此也再不逼著两人读书,只要求两人会习字,懂些道理则罢。

老国公找来从前军中的旧友,一些有真才实学的老將军亲自给这两人做练武的老师。

嘿,別说,这两人练武是真有些本事。

不出两年,就有模有样,加之身子骨好。

郑大夫人却是有些悲伤,觉得儿子都不是读书的料,日后的前程还得上前线去真刀真枪加血的拼杀,哪里有读书来的好。

郑老国公,“短见!如今的皇上是有大志向的人,日后想收復异族是迟早的事儿,你的两个儿子到时候便可大展宏图。我们国公府靠的就是马背上起家的。”

“爹,我也知道.....”郑大夫人小声嘀咕,“可儿媳我就这两个儿子,你这是要用刀剜我的心啊。”

郑渊见老国公要发火,笑呵呵地道:“爹,当年儿子曾上过战场,娘也担心。我夫人她是做母亲的,爹可莫要跟她计较生气。”

老国公一下熄火了,没好气开口,“你就护著你媳妇。”

郑渊:“跟爹学的,爱媳妇,才是我们郑家的好男儿。”

郑国公別过头一脸嫌弃,却在无人处勾了勾嘴角。

这一幕別人没看到,郑老太却瞧见了。

嘴上是不高兴的,心里却乐开了。

晚上,郑渊亲自动手给夫人揉捏肩膀,劝慰道:“爹给他们二人请的师傅都能力非凡,你切勿再担心了。他们的男儿,志在四方,我知你担心,但战场上牵一髮动全身,你这般扭捏,他们在战场上若是畏手畏脚,难免受伤。”

大夫人抬眸,“真的?那,那我不说了。”

郑渊递给她一杯茶,“我都能从战场上下来,你放心,我们的儿子必然会的。”

大夫一边喝茶,一边嘟囔,“那是,儿子武艺是比你要好不少....”

被懟的郑渊依然笑呵呵的。

郑老二郑朗天酒地,郑娇娇跟立家的二公子无媒苟合,自甘墮落去做了妾室,立誓要坐上夫人的位置,郑朗表面不说,心中觉得这女儿脑子有问题。

明明可以好好嫁人做个正头夫人,却偏偏要作,打算从妾室往上爬。

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郑家朝堂上的力量,以及裴家的人脉,都理所应当的倾向文采出眾的裴珏。

他在十五岁的那一年中了进士,只差一步,就能进入金鑾殿。

功勋世家,本不需要如此一步步地考上去。

背后却总有流言蜚语隨著裴珏,他走到哪里,就有不少人质疑他的才学,是靠著祖上蒙荫,而非有真才实学。

他性子执拗,偏要证明自己。

进士考中当日,京中无数看好戏的人譁然。

郑瓷嘱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给裴珏庆祝,再邀请了亲近的长辈们,这一日裴家关门谢客,其乐融融。

裴忌拿出一本书,“这是以前我读书时做的见解批註,你还要继续往上考,应当对你有用。”

裴珏接过,“谢谢爹。”

郑瓷则拿出一件崭新的袍子,“这是我跟你甜儿姑姑一起为你做的,你这年纪费衣服得很,才做不久的,就又短了破了,这衣服刻意给你做的稍微长一些,想来就算再多一些时日,也能穿。”

手中的衣服是亲娘一针一线做的,裴珏心中感动不已。

如今裴家哪里需要主子亲自动手,都是做娘的心意。

“谢谢娘。”

郑瓷笑了笑,“你是娘的骄傲。”

裴珏忽觉眼眶湿润,彆扭地別过头,“娘,这么多人看著呢。”

眾人齐刷刷地笑了。

大家都接著送了礼,郑老太和老国公爷送的是个名贵的砚台。

郑槐和乔香兰送的则是一只名贵的毛笔。

最后轮到京鸞,她脸有些红,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我,我看哥哥的荷包有些破了,你素日在外行走,我让乾娘教了,里面的药材都是驱蚊驱虫的。我的绣活不算好,裴哥哥不要嫌弃.....”

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裴珏若不是离得近,险些听不真切。

京鸞见他迟迟不接,心中窘迫,以为对方不喜欢。

刚想收起来,手上的荷包就被拿走了。

“我瞧著不错。”

然后当即接下腰上旧的荷包,把京鸞送得系了上去。

京鸞脸颊羞红,莫名的心跳加快,头低得恨不得当场给裴珏拜个早年。

“好了好了,快坐下吃饭吧,別饭菜凉了。”

见京鸞羞窘,郑瓷急忙给她解围,小姑娘才坐下安静地吃饭。

只是莫名的有些食不下咽,偶尔別过头偷看裴珏那俊美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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