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正房。

秦槐斜靠在紫金罗汉榻上,就著丫鬟的手抽著烟。

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回来后已经洗漱过了。

此时半敞著寢衣,慵懒地想心事。

隔著青色烟雾,他看向门口,方薇提裙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她换上一套水红色的薄纱衣裙,乌髮披散在身后,显然刚刚洗过澡。

水润的皮肤泛著莹光,发间似乎还有水汽蒸腾。

年轻貌美,让人挪不开眼。

秦槐曾说过,他最喜欢方薇出浴时的模样,清秀乾净,不染任何铜臭。

都是屁话。

男人在床上说过的话,没几句是真的。

他之所以对方薇偏宠多一些,只因她素顏的样子,跟他的髮妻乔氏最像。

那个在他微末时,助他往上走的女人,陪著他熬过贫穷和落魄,就在他当上总兵那一年,突然得了急病,死了。

男人最大的遗憾便是如此,跟髮妻只有共苦,没有同甘,成功的分量便像是打了折扣。

莫名想要弥补,却已天人两隔。

秦槐对方薇的宠爱,是下意识做的决定,金银首饰,田產铺面,只要想到便会送她。

严格来说,应该是想送给乔氏。

可乔氏当年跟他时,跟家里闹掰了,早被扫地出门。

以前秦槐糊涂著,常把方薇认作乔氏,如今仔细端详,两个人也没那么相像了。

在他不错眼珠的注视下,方薇接过烟杆,把丫鬟撵走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方薇心里有气,面上却不得不服软,笑容便有些牵强。

故意往他怀里靠了靠,她委屈巴巴,却又娇声娇气道:“让我来伺候老爷吧。”

秦槐眯眼望著她,顺势猛吸一口,烟雾在嘴里聚集。

然后衝著她的脸,吐出长长的一口白烟。

气味呛人,方薇皱了皱眉,偏头躲了一下,却怕秦槐生气,找补似的往前又凑了凑。

“今儿都是臣妾的错,搞砸了老爷的宴席,臣妾认罚。今晚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全都听你的摆布,成吗?”

她的手攀住了秦槐的脖子,嘟著红润的唇往上贴。

男人不动声色把她推开,低头又吸一口烟,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说说,都错哪儿了?”

方薇噎了口气,忍著怒说道:“不该跟贺夫人针锋相对,不该跟贺大人拼酒,不该当眾发脾气,让您下不来台。”

“就这些?”

方薇气结:“这些还不够吗?姓贺的当眾让我下不来台,呛的是老爷的面子。您只知道训我,却……”

到底年轻,城府浅,说不了几句话便露了底。

秦槐短粗有力的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两下,闷声闷气道:“你这玩意儿难道是个摆设吗?以后跟著我出门,能不能带上?”

方薇气急败坏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您嫌弃我没脑子,以后这种场合別带著我就是了,免得我给您丟人。”

她转过身去,呜呜咽咽地小声哭起来。

秦槐也不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肘支在膝头上,俯身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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