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帛撕裂的脆响划破寂静,礼裙如褪壳的蝉翼般委顿於地。莹润肩颈下若隱若现的玫瑰色蕾丝裹胸,衬得那道幽深的沟壑愈发勾人。

可隨著衣物彻底滑落,方涛瞳孔骤然紧缩,眼前这具曾被无数人遐想的玉体上,竟布满狰狞交错的暗红色疤痕,如同被撕碎的绸缎又被人草草缝合。

那些蜿蜒在腰腹与大腿的旧伤已泛著青白,新添的创口还渗著血丝。

最骇人的是背部数道蜈蚣状的增生疤痕,扭曲的皮肉仿佛仍在无声控诉暴行。

梅夫人却浑然不觉痛楚,舌尖缓慢划过朱唇,牵引著青年医者的指尖往雕拔步床挪动。

“小神医!”她声线里浸著蜜般的粘稠,丝绸床幔隨著动作轻晃,“都说你是再世华佗,倒要瞧瞧怎么治我这痼疾...”

方涛机械地跟著移动,目光扫过床架上悬掛的物件时骤然顿住,十数条粗细不等的皮鞭在烛火下泛著冷光。

未及反应,梅夫人已抄起最粗的蟒纹皮鞭塞进他掌心,翻身伏在锦绣被褥间,侧脸回望时眼中燃著异样的渴求。

青年握鞭的手微微发颤。

世人皆道梅夫人是清州城最风光的女强人,多少闺秀艷羡她挥金如土的排场。

谁能想到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里,竟囚禁著如此自毁成癮的灵魂?那些交错的伤疤突然有了新的註解,或许每道狰狞痕跡,都是她对抗虚无的扭曲勋章。

方涛拋下皮鞭,利落展开针灸包抽出一根金针。

梅夫人尚未来得及询问,忽觉脊背中央传来针刺感,金针已精准刺入督脉要穴。

“这是……”梅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觉浑身酥麻,整个人绵软地伏在锦缎被褥间。与常人不同,她眼中不见惊惶反而泛著异样的期待,仿佛即將经歷某种极乐体验。

青年医者屏息凝神,七枚金针沿著脊柱排列成北斗七星状。隨著他掌心真气流转,金针竟无风自动震颤起来。

紧接著双掌交替拍击,清脆声响如骤雨击打芭蕉,不多时雪白肌肤便泛起晚霞般的緋红,细密血珠自毛孔渗出,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光泽。

“嗯!”梅夫人喉间溢出满足的嘆息,眼波流转似醉非醉,“太舒畅了,再快些,力道再重些……”

这声浪穿过雕木窗,惊得庭院里等候的肖云险些跌坐在地。

他惊愕地仰头望向二楼窗口,难以置信地吞咽著口水。

廊下侍者却神色如常,显然对这般场景早已见怪不怪。此刻方涛额角已沁满汗珠,掌风却愈发凌厉。

直至真气即將耗尽之际,青年猛地收势,取针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当梅夫人从浴室更衣而出,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原本妖冶嫵媚的气质尽褪,鸦青色碎长裙衬得她端庄典雅,连眼尾那颗硃砂痣都透出书卷气。

方涛擦拭著金针淡淡道:“邪毒已隨汗血排出,往后不必再受情毒反噬之苦。”

“你真是大夫?”

整理好裙摆,她忍不住再次打量眼前人。

方涛正將金针收进麂皮袋,闻言挑眉:“方才的诊疗过程,不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说著信步往雕木门走去,房內沉水香的气息压得他胸口发闷。

门扉轻启,候在廊下的两名使女慌忙垂首。

梅夫人款步而出时,云纹裙裾扫过门槛的声响让楼下翘首的肖云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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