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客们瞠目结舌地盯著台面,其中一枚象牙五木竟被精准劈成两半,切面光洁如镜,六点与一点同时朝上。

“十九点,这不合规矩啊!”有玩客捶胸顿足,他押在乌兴霸身上的筹码正被荷官收走。

肖云眼中重燃希望,这意味著他至少能暂缓偿还高额债务。

鸡哥拍案而起:“这是使诈!”方涛悠然摊手:“昨日阁下亲口说『有本事劈开五木子』,如今倒要食言?”

这话让鸡哥瞬间语塞,面红耳赤地看向自家老板。

方涛转向神色阴鬱的乌兴霸:“五木王既以点数论胜负,十九点是否胜於十八点?”

玩厅內数十道目光如聚光灯般投射在五木王身上,连通风口飘动的纱帘都仿佛凝滯。

这位可是道上公认的狠角色,在这片地界没人敢触他霉头。

真要翻脸不认帐,方涛能拿他怎么办?

“场子里的规矩不就是个信字?您今天要坏了规矩,往后这招牌可就砸了。”方涛耷拉著眉眼,活像受了天大委屈。

先前押注的玩客们脖子都快点断了,愣是没人敢吱声。

乌兴霸腮帮子咬得绷出青筋,整张脸黑得能滴墨。混跡玩坛二十载,头回栽得这么难看。

自家看门绝活竟败给个愣头青,传出去怕是整个行当都要笑破肚皮。

要他认栽交出一个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局算你走运,有种再来?”乌兴霸鹰隼般的目光死死咬住对方。

方涛早料到这齣。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到嘴的肥肉哪肯鬆口?

见方涛没接茬,肖云急得直扯他袖口:“哥咱见好就收吧,这数目够买下半条街了。”

虽说钱落不到自己口袋,可看著五木盅揭开那刻,憋了三年的窝囊气总算吐了个痛快。

方涛却跟没听见似的。家里快揭不开锅的奶娃娃等著呢,这种送上门的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接著来,反正都是白捡的,大不了还你。”少年人拍案而起,豪气干云。

乌兴霸眼底掠过毒蛇吐信般的寒光:“好胆色,这局咱们换个样。”说著摸出六枚五木子,“这次比小。”

“有意思,上局玩大这局玩小,公平!”方涛摩挲著下巴,眼底精光乍现。

肖云在旁边急得直嘬牙子。这哪是公平?分明是往火坑里跳。

乌老大扫视全场:“老规矩,押不押?”玩客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要见真章了,谁还敢趟这浑水?钱再好赚也得有命不是?

原本押注方涛的玩客此刻都默默退到外围,攥著筹码屏息观战。黑衣青年將五木钟推至玩桌中央:“您是庄家,理应开局。”

乌兴霸捏起特製五木钟的绒面外壁,指节敲击著台面:“买定离手?”

“既然筹码池里有一亿,这局就全押上。”方涛解开衬衫最上端的纽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一局定江山。”

场內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围观眾人交换著惊疑的眼神,在深市地下玩场的歷史上,单局过亿的玩注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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