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和小婉订婚。”肖云別开脸,“我妈把养老钱都取出来了。那天在赌场,我看著虎子贏走百万筹码,眼红得发疯。”

车轮碾过减速带,顛簸中方涛嗤笑:“庄家养的託儿都看不明白?”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在霸哥那打了五十万欠条。”肖云扯著头髮,“他们现在要收麵馆抵债,可那是我爸守了三十年的。”

暮色中轿车拐进暗巷,远处霓虹灯牌闪烁著“鑫豪娱乐城”几个血红大字。

方涛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你那位引路的朋友,该不会是和霸哥唱双簧的吧?”

肖云瞳孔猛地收缩,脱口反驳:“不可能,他自己也输得精光,听说现在霸哥的人到处追债,扬言要砍他手指。”

“这种鬼话你也信?”方涛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

“当然,那人是外地来的,早就跑得没影了。”肖云的声音不自觉地发虚。

方涛轻嗤一声,目光转向窗外渐沉的暮色:“说说看,你前后填进去多少了?”

“本金五十万,七七八八还了七十多万。”肖云喉结滚动著,“结果他们说是先抵利息,现在利滚利到五百万了。昨天放狠话要每天收一万『平安费』,不给就卸胳膊挑脚筋。”

“平安费?”方涛指节敲击著桌面,“倒是个冠冕堂皇的由头。”

“赌场就是霸哥的场子?”

“何止,听说背后有大人物撑腰,这些年越做越大。”肖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方涛突然起身整理衣襟:“带我去见识见识。记住,进去后跟紧我別乱动。”

“你该不会想……”肖云突然意识到什么,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五百万,我帮你翻本。”方涛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你疯了,那些机器都是动过手脚的,荷官个个会千术!”肖云抓住他衣袖的手不住颤抖,“赌神进去都得脱层皮!”

方涛拂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枚古铜钱把玩著:“你们输钱,是因为没找对庄家。”铜钱在他指缝间翻出残影,“听说过量子概率干涉吗?”

肖云怔怔摇头,突然注意到对方手腕內侧若隱若现的刺青,那是个衔尾蛇缠绕太极的诡异图案。

“总之……”方涛推开玻璃门,街对面霓虹灯牌正好亮起“皇冠娱乐城”的血红字样,“今晚过后,该睡不著觉的该是霸哥。”

锈跡斑斑的钢结构厂房映入眼帘时,肖云按住同伴肩膀示意减速。

暮色中,电动推拉门旁四个倚著合金球棒的身影逐渐清晰。

那些扎眼的萤光发色在暗处格外醒目,手臂上斑斕的刺青隨著举酒瓶的动作若隱若现。

“熟人引荐是唯一通行证。”肖云压低嗓音,话还没说完便见醉汉们拎著球棒踉蹌围拢。

车窗刚降下三指宽,浓重酒气已扑面而来。

“哟!这不是肖公子嘛!”红髮青年將球棒架在肩头,霓虹灯般的发梢几乎戳进车窗,“几日不见都开上宾利了?”

戏謔声里,肖云熟练拋出的软中华在空中划出拋物线,金属打火机的脆响在寂静厂区格外清晰。

穿过三道暗哨把守的铁闸,慕尚轿车的氙气大灯刺破地库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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