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漫不经心地转著號码牌,报出数字时却带著摧枯拉朽的气势:“一亿五千万。”

会场顿时炸开喧囂,有人掰著手指计算溢价倍数,更多目光在方涛与两位担保人之间来回逡巡。

后排忽然爆出刺耳嗤笑:“吃软饭的倒学会挥金如土了?”但很快被此起彼伏的惊嘆淹没。

拍卖场內的水晶灯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预示即將到来的风暴。叶知秋攥紧竞价牌的手指节发白,前排那个叫方涛的男人第三次转身冲她勾起嘴角,这让她想起前三次交锋时落入陷阱的耻辱。

“一亿七千万第三次……”拍卖师拖长的尾音像毒蛇的信子,赵广源突然抓住叶知秋的手腕,冷汗浸透的衬衫贴在她皮肤上,“大小姐,这已经超过玉蝉市值三倍了。”

方涛漫不经心地转著竞价牌,鎏金號码牌在他指间翻出残影:“叶家虽是深市首富,但流动资金……”

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叶知秋颈间跳动的青筋,“应该不够再买下个月城西的地皮了吧?”

拍卖场穹顶的射灯在玉蝉表面折射出诡异绿芒,叶知秋突然想起昨夜家族会议上,父亲將玉蝉照片推到她面前时说的话:“这是打开陆氏秘库的最后钥匙。”

前排的方涛正把玩著手机,锁屏壁纸赫然是陆氏老宅的航拍图。

“一亿八千万!”竞价牌划破凝滯的空气。

叶知秋盯著方涛骤然僵硬的右手,看著他指节发白地放下號码牌,看著他鼓掌时西装袖口露出的电子表,倒计时23:57:32,和父亲给的秘库开启时限完全吻合。

“恭喜叶小姐为慈善事业添砖加瓦。”方涛的祝贺词裹著冰碴,拍卖槌落下的巨响中,唐心怡发现他手机屏幕闪过“陆宅3d扫描完成”的提示。

二楼贵宾席,童浩昌將红酒杯重重磕在鎏金栏杆上,飞溅的酒液在波斯地毯洇开血渍般的痕跡。

“混帐!”赵广源看著叶知秋颤抖的睫毛,突然明白那尊玉蝉里根本没有磁卡晶片。拍卖场侧门悄然打开,方涛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荧绿的应急灯里,他腕錶的倒计时正跳向23:54:19。

赵广源暗自腹誹:这姑娘行事也太离谱了,还是保持安全距离为妙!空有出眾样貌却拎不清轻重……

后续几件藏品反响平平,方涛兴致缺缺地继续啃著果盘里的哈密瓜,连眼皮都懒得抬。

叶知秋整个人如坠冰窟,盘算著如何向家族交差。虽然私帐里还存著些体己钱,但斥资一亿八千万拍下玉蝉,祖父的雷庭之怒怕是躲不过了。她攥紧拳头盯著前排那个悠閒背影,暗暗发誓定要让这姓方的付出代价。

“诸位,午间休场前的压轴拍品,元代铸铁梵钟!”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宣布进入慈善拍卖的特殊环节。

工作人员吃力地抬上座布满铜锈的青铜钟,斑驳的钟身还缺了个碗口大的豁口。

杜明义推了推金丝眼镜:“王老,这种民间铁器可有收藏价值?”

文物泰斗王星渊扶了扶眼镜架,直接摇头:“这种形制的梵钟各省博物馆少说存著百八十座,更別说这残损品相……”话音未落,前排忽然传来清脆的啃果声。

拍卖师报出十万起拍价时,场下顿时炸开锅。几个紈絝子弟嗤笑:“破铜烂铁也敢要价六位数?熔了卖废品都不够油钱!”“怕不是哪个暴发户拿祖传醃菜缸来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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