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儿郎当有破釜沉舟的气魄。”项梁厉声如雷,震得城头旌旗簌簌。项悍等人屏息攥拳,既怕项庄当真回头硬拼,又恐他避战受罚,掌心已沁出冷汗。

战场西侧,项庄忽勒韁回马,雕弓满月时箭已在弦。薛仁杲横枪格挡的剎那,精铁箭头竟擦著护心镜迸出火星。

“匹夫好生聒噪!”少年將军扬声长笑,玄色披风在身后猎猎翻卷,倒似挑衅的旌旗。

薛仁杲鬚髮皆张,座下乌騅踏碎黄土:“竖子受死!”话音未落,空中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但见其周身气势暴涨,枪影织成漫天寒星。

忽听得绊马索绷断的裂帛声,乌騅前蹄打滑的瞬间,项庄已调转马头。八名重甲士自土丘后暴起,玄铁锁链绞成天罗地网。“將军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尔等鼠辈也配擒我!”薛仁杲暴喝如雷,霸王枪横扫千军之势不减反增。却见项庄剑眉微挑,阵中忽起异样罡风,那摧山撼岳的枪势竟如陷泥沼,锋芒顿挫三成。

城外徐军陷入重围,残兵眼见大势已去,顾不得主將安危,爭先恐后往城门溃退。

空阔的战场上只剩薛仁杲独力支撑,手中长枪早已砍得卷刃。

城楼上的项庄抖了抖发麻的右臂,朝垛口啐出口血沫:“倒是条汉子,来人,取套马索。”

三道棕绳如毒蛇出洞,倏地缠住薛仁杲腰腹。这西凉悍將暴喝一声,竟拽著绳索將个军士甩离地面。

那倒霉蛋在半空划出道弧线,正待举刀劈砍,却被薛仁杲迎面踹中面门,整个人如断线纸鳶般摔进护城河。

“起!”趁薛仁杲分神之际,三名甲士骤然收绳。

千斤巨力拉扯下,铁塔般的汉子轰然倒地,溅起丈高烟尘。

薛仁杲怒目圆睁,倒地的瞬间竟用靴尖勾住绳索,反將个衝上前的军士扯到跟前,抬腿又是记窝心脚。

项庄见状扯过韁绳,乌騅马前蹄腾空嘶鸣。他手腕翻转间已將绳头系在鞍桥,扬鞭喝道:“且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话音未落,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营寨。

薛仁杲被拖行数十丈,鎧甲与地面摩擦迸出串串火星,沿途犁出深深沟壑。

观战的项家眾將抚掌大笑,项梁捻须点头:“倒是我错怪庄儿了。”

身侧的项伯揶揄道:“方才兄长不是骂他临阵怯战?”

后头的项悍挺著酒桶似的腰身挤上前:“叔父可得给庄哥记首功!”粗豪嗓门惊飞了城头数只寒鸦。

项梁望著风尘僕僕归来的侄儿,激动地拍案而起:“快备宴席!今日当为项庄庆功!”

空中突然传来机械音:“叮,项庄激活叱骂属性,第三特性触发,累计胜绩武力+1,当前武力值93。”

战马嘶鸣声中,项庄拽著绳索將薛仁杲拖入军帐。泥地上划出深深辙痕,被俘者竟未受重伤,也算战场罕见的奇景。

“二哥威武。”项氏子弟们围著篝火欢呼。

项庄抱拳回应:“全仗诸位兄弟策应。”

正当士卒准备捆缚俘虏时,看似昏迷的薛仁杲猛然暴起。他夺剑在手,眼中闪著困兽般的凶光,剑锋直指项庄咽喉。

“找死!”项庄脸色铁青,银枪如蛟龙出海。此刻军营重兵环绕,任他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令人惊骇的是,薛仁杲竟迎著枪尖直衝而上。银刃贯穿肩胛的瞬间,他忍痛突进,剑锋距项庄心口仅剩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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