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对方行礼,王猛已快步上前:“今晨究竟出了何等变故?公子的急召来得这般蹊蹺。”

鲁肃將腰牌往袖中收了收,摇头时鬢角渗著薄汗:“原本是商討春耕赋税,可公子突然离席半刻钟,回来时手里就攥著三卷竹简……”

话音未落,殿內传来玉石叩案的脆响。

林川將王禪老祖密匣中取出的兵书摊在龙案上,目光扫过阶下眾人:“深夜召卿等前来,確有要事相商。”

玄色龙纹广袖拂过檀木案几,带起几片未乾透的墨渍。

“臣等惶恐!”文武两列齐整的应答声中,陈庆之雪色衣袂微微晃动。

这位素来抱病的將军此刻未著甲冑,鬆散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暗红胎记,倒像是雪地里落著半片枫叶。

“陈卿。”林川屈指叩了叩案上最左侧的竹简,“我欲建白袍军七千,由你全权统领。”

鎏金蟠龙烛台爆开几点火星,映得君王眉间硃砂愈发赤红。

白衣將军拢袖施礼,腰间银铃叮咚作响:“臣斗胆请调召虎將军为副。”

此言一出,立在武將末位的召虎猛然抬头,额间狼首刺青在烛火中若隱若现。

林川转著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目光投向殿角:“召虎?”

“末將但凭君命!”玄甲將领单膝触地,护腕上的青铜狼牙磕在青砖上,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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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硃笔游走如龙,詔书落款处赫然並排硃批著两个名字。

待陈庆之捧著詔书退至殿门,林川已执起第二卷竹简:“张定边、云、卢象升三位將军,即刻前往边城大营整军十万。另调庞德率陇西铁骑三日后匯合。”

说话间,侍从捧著四枚虎符疾步而出,青铜兽首在灯火下泛著幽光。

“末將等定不辱命!”三位將领的鎧甲相撞声与殿外渐起的风声交织,惊得檐角铜铃叮噹乱响。

林川望著最后一卷未启的兵书,指尖轻轻划过封泥处的阴阳鱼纹。

“工部乃国之重器,鲁卿即日起总揽锻造司务,务必延请天下名匠铸造神兵!”

林川挥袖间金玉相击,青铜冕旒在额前轻晃。阶下群臣屏息,只闻殿外梧桐叶落之声。

徐君房从文官队列中跨步出列,深青官服下摆扬起细尘:“臣昔年游歷越地,曾与一位铸剑宗师论道三月。此人独创九锻融金之术,能以陨铁淬链百链钢。”

话音未落,武將列中传来数声鎧甲摩擦的脆响,几位將军不约而同向前倾身。

“欧冶子!”林川猛然从玄玉王座上直起身,腰间龙纹玉带撞在青铜案几上錚然作响。殿內烛火隨他动作摇曳,在十二扇云雷纹屏风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徐君房愕然抬头,却见年轻君主的眼眸中跳动著异样光彩,如同当年在铸剑池旁初见赤霄出鞘时的火焰。

宇文桓突然单膝跪地,玄铁护膝砸在青石地面:“臣请率虎賁卫亲迎大师!”

“准!”林川抓起案上虎符掷下,又转头望向文臣首列:“鬼谷纵横术冠绝九州,王卿可否代我走趟云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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