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朱亥的第二支铁箭已贯穿他副將咽喉。赤甲將军横刀立于丹墀,身后铁甲卫如铜墙压境。

金铁交鸣声中,苍狼王浑浊的眼珠艰难转动。老太监捧著墨砚踉蹌跪倒,看著君王颤抖的手指在绢帛上画出歪斜图腾。玄鸟泣血,正是苍氏王旗的纹样。

宫门外,封常清肩头木桩已染成暗红。

“三!”隨著第十次撞击,包铜宫门轰然洞开。

魏赫抹去溅在眼角的血沫,却见尉獠扯下半幅残旗:“將军快看!”

旗面赫然是硃砂绘就的玄鸟,羽翼间血跡未乾。

“破宫!”封常清战戟横扫破开宫门,乐羊率领黑甲卫如潮水般控制各殿。

魏赫望著鎏金飞檐的章华台,长剑出鞘疾驰而上,燕青反手甩出三枚燕尾鏢击落暗箭,紧护其侧。

魏理双眼赤红,青铜剑劈开挡路之人,癲狂之態惊得亲卫纷纷退避。

剑锋直指苍无季咽喉剎那,囂魏牟九环大刀挟风雷之势横斩而来,金铁交鸣震落檐角铜铃。

“好个忠犬!”魏理借力后翻三丈,蟒纹锦袍裂开血痕。

囂魏牟刀指狂徒,声若洪钟:“弒主逆贼,当诛九族。”

寒光乍现,七十二路破军刀法化作银蛇狂舞。魏理勉强格挡七式,左肩已被削去半片甲冑。

生死瞬间,他突然拽过身旁持盾亲兵,刀刃入肉声里飞溅的鲜血染红白玉阶。

“以卒为盾,这就是你的王道?”囂魏牟刀锋滴血,怒目圆睁。被贯穿胸膛的士兵颤抖著抓住魏理袍角:“公子为何……”

“黄泉路上慢行。”魏理狞笑著踢开將死之人,“汝妻儿自当厚养。”话音未落突然暴起,竟以左臂硬接刀锋,右手剑直刺苍无季心口!

电光石火间,玄铁枪如黑龙出渊。封常清虎口震裂却半步不退,枪影织成铁壁。魏理被震退时佩剑脱手,望著从阴影中走出的身影嘶吼:“连你也背叛我!”

“天命在赫,公子收手吧。”封常清横枪当关,身后苍无季扶起太子申,血色残阳映著三人剪影。

宫门轰然洞开,魏赫玄甲浴血而来,燕青手持双刃紧隨其后。朱亥扛著百斤铜锤撞碎最后道宫墙,乐羊令旗所指处,三千禁军齐声怒吼:“跪地者生!”

魏理踉蹌退至丹墀,望著八方合围的刀戟寒光突然狂笑:“二哥啊二哥!”

他扯碎染血的袞服,露出满身狰狞伤疤:“当年猎宫替你挡熊爪时,可想过今日?”

魏赫轻拭剑上血珠,眸中映著冲天火光:“三弟,该谢幕了。”

明德殿前的青砖已被鲜血浸透,魏理麾下的士兵接连拋下青铜剑,金属坠地声如同骤雨打在荷叶上。

有人率先扯开染血的皮甲,更多人跟著將长戈扔向宫墙,断裂的兵刃在残阳下闪著冷光。

“好个兄弟同心!”魏理踉蹌著踩过满地狼藉,束髮玉冠歪斜著垂在耳侧。

他忽然抓起佩剑直指魏赫咽喉,却在剑锋距喉结三寸时骤然停住,“当年父王教你射御之术,是我亲手给你系上护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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