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倚树歇脚的宋兵见他靠近,为首的什长抬脚踹翻柴担:“晦气东西,没见军爷在此?”

“军爷恕罪!”狼谭佯装惶恐跪地,袖中暗扣迷烟弹,“小的见诸位军容威武,想是刚打了胜仗……”话音未落,那什长腰间佩刀已架在他颈侧:“再敢聒噪,老子用你脑袋祭旗。”

狼谭眼中寒光乍现,迷烟弹瞬间在眾人脚下炸开白雾。待烟雾散尽,方才叫囂的什长已被拖入灌木丛,手脚被牛筋绳捆作一团。

狼谭匕首抵住俘虏咽喉:“刘裕中军现在何处?尔等为何溃退至此?”

“將军三日前便率精锐奔袭虎牢关。”俘虏浑身战慄,冷汗浸透中衣,“我等奉命佯攻牵制,谁知昨夜粮道突遭火袭。”话音未落,西北方天际忽现三道赤色狼烟。

狼谭反手击晕俘虏,借山岩掩护疾奔回营。史万岁正与参军推演沙盘,见他归来急问:“可探得虚实?”

狼谭抓起水囊猛灌几口:“刘裕主力早已金蝉脱壳,山下儘是断后疑兵。”

参军闻言击掌:“此乃天赐良机,当速派轻骑截其輜重……”史万岁却盯著沙盘上虎牢关方位陷入沉思,忽將令旗插在汜水渡口:“传令三军偃旗息鼓,今夜子时沿汜水东进。”

狼谭用马鞭敲击著沙盘边缘:“刘裕已是强弩之末的困兽,不过具体方位暂时未能探明。若换作末將,必会北遁卫国边境,那里只需三日脚程便可获得庇护。”

史万岁望著山坳里散落的宋军残部,眉间深纹如刻:“我军若强攻,至多俘获数千散兵,於大局无益。若真如你所说刘裕已北逃……”

他解下沾满尘土的披风掷於案上,“传令收兵,待公子亲临再行决断。”

“將军!”狼谭紧握剑柄的指节泛白,“此时退兵无异於纵虎归山。”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战马不安的嘶鸣。

史万岁突然按住年轻副將的肩甲,甲片相撞发出清响:“三军性命繫於你我,岂能因一时意气枉送?”

狼谭转身环视营帐,数十道目光正灼灼望来。他猛然扯开领口皮扣,长嘆道:“传令各营,寅时三刻拔寨回师。”

七日后,林川策马立於焦土之上,玄铁护腕重重砸在鞍头:“十万大军竟让刘裕凭空蒸发?”

暴喝声惊起林间寒鸦,“冯异,你三万精兵是来观光的吗?韩擒虎,六万人马连个包围圈都扎不紧?”

贾詡疾步上前呈上战报:“稟公子,冯將军前日背水血战,斩敌八千,更救回秦、尉迟二位將军。”话音未落便被林川抬手截断。

“功过孤自有分判。”林川扯过侍从递来的羊皮地图,指尖重重划过宋卫边境,“即刻兵分两路:韩信!”

“末將在此!”银甲將领应声出列,腰间湛卢剑穗纹丝未动。阳光穿透他战盔上的红缨,在沙地上投出细密如血的斑点。

“两万精兵给你。”林川手指重重叩在舆图上,目光扫过帐中诸將,“韩信,你带蒙顏、宇文宪、宇文桓三人南下攻宋南。三月为期,可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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