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过此线者,诛九族!”冯异夺过斩马刀劈翻敌骑,染血战袍猎猎作响。

身后军阵爆发惊天怒吼,既有绝地求生的疯狂,亦含乱世男儿的悲愴。

东侧战场忽有玄甲重骑破阵而来,庞德双刀染血劈开血路,刀锋直指南宫长万项上人头。

“某家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南宫长万宣斧横扫千军,却见庞德反手掷出流星锤,精钢锁链缠住斧柄猛地发力。

两员悍將角力之际,西北天际忽现血色晚霞,恍若这场鏖战的註脚。

宿敌相见的瞬间,空气中顿时迸发出凛冽杀意。两军统帅周身縈绕著肉眼可见的煞气,一个似血海修罗重现人间,一个若暴戾凶兽亮出獠牙,兵戈相撞激起的火星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后军布阵!”冯异的吼声穿透战场。

残阳映照下,三千甲士虽已浑身浴血,仍以惊人速度完成列阵。

这位浑身尘土的將军抹去脸上血渍,露出森然冷笑:“枪盾阵!开锋!”

“诺!”震天应和声中,青铜盾墙层层立起,丈八长矛自间隙探出寒芒。

冯异猛然挥落战盔,鬼头刀直指敌阵:“破阵!”霎时军阵如离弦之箭,携著雷霆之势撕开敌军防线。

南宫长万勒住躁动的战马,目光扫过战场心知大势已去。

原本严整的宋军此刻已现溃散之势,仅剩的抵抗者不过是被困的困兽。

他架住庞德迎面劈来的大刀,借势盪开兵刃喝道:“鸣金!”

二十里外的山道上,秦琼正率部接应突围的郑军。月光映著遍地残甲,冯异倚著断戟喘息,望著天际残星:“接下来该史將军登场了。”

帅帐內烛火摇曳,刘裕攥碎手中战报。阶下三员败將单膝触地,南宫长万盔甲未卸便沉声请罪:“末將无能,冯异背水之阵確非寻常可破。”

陆文龙垂首盯著青砖缝隙,冷汗浸透战袍。主座传来竹简坠地的脆响,惊得帐外卫兵握紧了长戟。

帐內气氛骤然凝固,裴仁基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將实在不知那三百暗卫从何而来,尉敬德等人被他们趁乱劫走,我等拼死抵抗仍难抵挡。”

刘裕攥著战报的手背青筋暴起,剑眉紧锁间脸色由铁青转为赤红,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他猛然拍案而起,却在目光触及三位爱將时生生收住掌势,喉结剧烈滚动数下,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溅染战甲。

“大司马!”眾將惊呼著衝上前搀扶。

恰在此时帐外传来急报:“刘穆之、刘玄初二位將军求见。”

谢晦惊疑不定:“他们不是镇守商丘?怎敢擅自……”话音未落便被刘裕嘶哑嗓音打断:“速请!”只见两位谋士踉蹌入帐,原本齐整的衣冠沾满尘土,髮髻散乱似经长途奔袭。

刘裕抹去嘴角血痕,强撑精神问道:“王城生变?”

刘穆之扑通跪地:“宋王暗调姬路、芮城守军,合兵三万突袭都城,我等虽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眾,喜妹姑娘为护主已……”话未说完,帐內骤然响起重物坠地声。

“快传医官!”裴元庆夺门而出。南宫长万扶起昏厥的主帅,眾人目光交匯间暗流涌动。谢晦捻须长嘆:“前有林川虎视眈眈,后有宋王自毁长城……”

刘玄初愤然拍案:“这等昏君保他作甚。”却见刘穆之摇头:“韩擒虎与我军血仇难解,若降必遭清算。”帐內烛火摇曳,映得眾人面色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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