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帝倒也没有强求,让秦亦退回朝列。

这个时候,京兆府尹蒋建波慌张跑了进来。

“陛下,出大事了!”

虽然京兆府尹的官职只是正三品,在朝堂这个动輒就是一二品大员这种地方,並不稀奇,但要知道京都可是天子脚下,蒋建波能做京都父母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平日里的蒋建波足够沉稳,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过。

因此所有人下意识都觉得:真出大事了!

“蒋兆尹,发生何事了?”

盛平帝出声问道“陛下,微臣今日之所以晚来上朝,是因为有人在西市门口,发现番邦商人被人杀害,立马稟报京兆府,臣去处理,才来晚的。”

蒋建波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掠过秦亦,发现秦亦脸上並无任何表情,赶紧收回视线。

“番邦商人被人杀害?”

盛平帝皱起眉来,番邦商人在京都的劣跡,盛平帝也听说过,最近他也想整治一番,结果怎么还没下手呢,就有番邦商人被杀,这难不成是有人听到了风声,要给他来个下马威?

“此事来龙去脉,你给朕讲一遍!”

“是,陛下!”

蒋建波答应一声,便讲了起来:“说起来,此事还要从昨天下午开始说起,杰克带著几个番邦打手去了锦绣布坊闹事.”

“......”

等蒋建波说完,所有大臣面面相:敢情这事又跟秦亦有关係啊!

现在这些大臣也不得不服气,康王世子得罪了秦亦,然后他死了,肃王也想杀秦亦,结果肃王也死了,现在这些番邦商人去秦亦的布坊闹事,最后番邦商人都死了。

虽然康王世子和肃王之死,都找不到是秦亦动手的证据,可所有大臣心里却隱隱觉得,秦亦跟此事肯定脱不了干係!

至於这些番邦商人,前脚得罪了秦亦,后脚就被杀了,偌大的京都城內,有如此魄力、胆量做这事的,除了秦亦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人。

所以,眾多大臣在互相对视一眼后,皆是十分默契的看向秦亦,含义不言自明。

秦亦也感受到了眾臣不怀好意的目光,伴装生气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觉得那些番邦商人是我杀的不成?”

“......”

眾臣默然不语,识趣的扭过头去,而沉默了一早上的齐平章终於找到了突破口,说道:“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谁不知道锦绣布坊就是你的?那些番邦商人去锦绣布坊闹事,你把他们都打伤就罢了,怎么敢下手杀死他们的?”

“或者说,你不知道番邦商人代表了什么?真以为他们就跟大梁普通百姓一样,说杀就杀?告诉你吧,这些番邦商人背后是西方那些帝国,若是他们发起难来,大梁都要承受其怒火!”

论起扣帽子来,齐平章可太会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杀番邦商人的帽子给扣到了秦亦头上,並且还把秦亦形容成了对大梁百姓说杀就杀的大魔头,秦亦自然不干。

“齐老匹夫,不会说话就闭嘴,显著你了?”

秦亦不惯他的毛病,心说你不是会扣帽子?劳资也会啊!於是他又道:“蒋大人明明是在向陛下匯报,要回答也是向陛下匯报,怎么,齐老匹夫是觉得陛下都不如你了,还是觉得这朝堂容不下你?”

一听这话,齐平章连秦亦骂他“齐老匹夫”都顾不得了,立马跪了下去:“陛下,臣有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平章刚才或许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单纯的想秦亦,可是被秦亦这么一说,其他人会怎么想?

好在盛平帝知道两人就是互相使绊子,而且齐平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他也真没放在心上,摆了摆手,说道:“齐太师平身吧!齐太师好歹也一把年纪了,以后还是要持重老成一些为好!切不可以如此冒进,容易犯错。”

“陛下教训的是,臣以后定会注意!”

齐平章起身之后,终於认清一个现实:他確实老了,也不是秦亦的对手一一就连康王世子和肃王都不是秦亦的对手,何况他呢?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招惹秦亦为佳!

盛平帝则看了秦亦一眼,问道:“蒋兆尹对此事有何看法?现场可有什么线索?”

隨后他又补充一句:“刚才你说了,昨天秦亦打了那些番邦商人一顿,结果他们晚上就被杀了,所以齐太师虽然无凭无据,但他的怀疑也是人之常情罢了,蒋兆尹有无其他意见?”

蒋建波闻言,看了看秦亦,隨后摇头道:“回稟陛下,虽然现在还没找到凶手,但臣觉得,番邦商人约翰是凶手的可能性要大过秦亦!”

“哦?此话怎讲?”

盛平帝好奇道。

因为刚才蒋建波只是说了杰克昨天去锦绣布坊闹事然后被秦亦给打了一顿的事,並没有提及后面约翰出现之后的事情。

於是,蒋建波便为盛平帝解释起来:“陛下,其实这个杰克之所以去锦绣布坊闹事,也不过是受到了约翰的矇骗,因为两人存在竞爭关係”

等蒋建波说完,包括盛平帝在內,朝堂上的大多数人都跟蒋建波抱有一个看法,毕竟杰克已经放出话来,只要他活著,约翰休想买到烈酒,那么约翰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杰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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