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太子看来,大概率是肃王假传圣旨,幸亏肃王死了,不然他现在会如坐针毡,而事情一旦查清楚,他又会再死一次因此太子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他无需插手了,隨即退到一边。
盛平帝则开口道:“孙商友,你说这一切都是肃王指使你做的,你可有证据?”
“陛下,下官有肃王殿下寄来的书信!”
孙商友赶紧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包袱,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里面放著几张信件,而他把这些信件隨时带在身上,可见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呈上来!”
盛平帝一声令下,身旁的宦官走下去,拿起孙商友手中的信件交给盛平帝。
盛平帝把每张信纸打开看了一遍,隨后又把信纸给了宦官,说道:“给齐太师看看,这是不是肃王的笔跡!
....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人比盛平帝还了解肃王笔跡的话,那只能是肃王的恩师,太师齐平章了。
齐平章颤颤巍巍的接过信件,其实他不用看都知道这是不是肃王的笔跡,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一遍,看完后点头道:“回陛下,这確实像肃王的笔跡!”
混跡官场多年,齐平章跟老狐狸一样精,他明知这就是肃王的笔跡,却只说“像”,便是留个迴旋余地,毕竟谁也不能百分百確认一个人的笔跡是否有人冒充。
隨后,盛平帝又让宦官把信件交给其他几个跟肃王相熟的文臣,等大家看完皆是点头,他们都觉得这像肃王的笔跡。
最后,信件又被宦官送回至盛平帝手中,不过这次盛平帝再未看信件一眼,直接把信件放在面前的桌上,对孙商友说道:“孙商友,你觉得,朕会做出残害无辜百姓甚至宗门弟子之事?”
孙商友立马摇头说道:“陛下不会!”
“算你聪明!”
盛平帝冷笑一声,继续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刚建立的宗门去残害其他宗门弟子?而你身为县令,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你这么做,只能是为了肃王吧?”
孙商友闻言,赶忙为自己辩解道:“陛下,下官不过是个小小县令罢了,肃王殿下贵为皇子,
他要求下官做事,下官哪有不做的道理?”
这个时候,孙商友只能把锅甩给已经死去的肃王了,反正也死无对证。
“仅仅因为他是肃王,你便听了他的话,还是你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才甘心助约为虐?”
......
这话一出,孙商友都傻了,头也低了下去,因为他確实收到了肃王的好处,还不少!要不然他明知大梁境內,跟各大宗门联繫的人是太子,为何还要去帮肃王?而且也確实如盛平帝所说,他明知长生门所做之事伤天害理,肯定不可能是盛平帝下的旨意,但孙商友却从未提出过异议。
他之所以如此,也不过是抱著侥倖心理,毕竟肃王是盛平帝之子,是大梁二皇子,哪怕他犯了点错误,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这也是孙商友明知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挑明的原因,毕竟,肃王给的太多了可现在听盛平帝的意思,好像这些事情,盛平帝都掌握了,那就有点难受了,孙商友低著头,
还在想有没有转圆余地。
这个时候,盛平帝再次开口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是朕的皇子,即使是肃王,也不能倖免!这封信件到底是真是假暂且不说,孙商友你在此事中扮演了何种角色,大家都清楚了,
所以孙商友你有罪,你认不认?”
“陛下,下官知罪啊!”
这个时候,孙商友除了认罪,没有其他办法。
他边磕头又边为自己找补道:“陛下能否念在下官是初犯的份上,从轻处罚下官?”
“初犯?”
盛平帝闻言冷笑一声:“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还想犯几次啊?”
孙商友一愣,又道:“陛下,下官是初犯,而且还因为对方是肃王,不得不为之!下官恳求陛下念在臣这些年在周平县做父母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下官一次?”
说完,孙商友又一个劲磕头,只想逃过死罪。
不过盛平帝目光很冷,明显不会遂他的愿。
“古相觉得此人该如何处置?”
这个时候,盛平帝看向古长松道。
这种事情在朝堂上上演过许多次,有些事情盛平帝已有主意却不方便说的话,会把事情推给古长松,由古长松说出他的想法,现在同样如此。
而盛平帝之所以如此,除了信任古长松,还有一点便是把古长松推到了眾臣的对立面,盛平帝越是如此,古长松便越得不到其他大臣的信任。
久而久之,古长松便成了孤家寡人,这也是盛平帝乐於看到的,毕竟古长松身为大梁第一文官,是盛平帝最相信之人,这样的大臣,盛平帝希望看到他子然一身、刚正不阿。
而古长松早已心领神会,从朝列里走出,朝著盛平帝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孙商友明知肃王假传圣旨,不仅不稟报圣上,反而还听从肃王旨意,残害无辜百姓,可谓助紂为虐,致使多名宗门弟子命丧周平县,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大梁在诸多宗门之中的口碑將极速下降!因此,孙商友所犯之罪可以满门抄斩!”
“陛下,下官冤枉啊!”
一听要满门抄斩,孙商友直接嚇破了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这时,古长松又道:“不过念在孙商友也是听从了肃王的旨意才做出此事,即使孙商友有错,
也只是畏惧於肃王的身份罢了,所以臣以为,孙商友死罪难逃,但不至於满门抄斩!”
盛平帝也清楚,此事的罪魁祸首是死去的肃王,毕竟没有他的指使,孙商友有多少胆子敢做这事?所以单杀一个孙商友就够了。
於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古相所说不错,可有人有其他观点?”
“.....
眾臣低头,不发一言,因为他们清楚,古长松说的,就是盛平帝的意思,在场眾臣都明白他们君臣二人的操作,这个时候,哪里还敢提出异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