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芙轻咬著嘴唇,她知道,古月容这是不准备轻易了事了,可她又实在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古月容,思考片刻后,说道:“古舍人,你也知道我们锦绣布坊的生意,虽然表面上看,好像是我们宋家的生意,但实际秦公子在里面占了大头。”
..
古月容没有放声,只是点了点头,因为这件事她確实知道,毕竟秦亦身上的银子,绝大多数都来源於锦绣布坊,作为秦亦的未婚妻,她自然清楚。
但她却想不出,宋卿芙说这些,难道就能解释她在这里等秦亦的事了?
这时,宋卿芙继续道:“古舍人,现在锦绣布坊生意红火,布坊每天的流水更是高的嚇人,之前这么多银子,我都定时交给秦公子,这才心安,毕竟那么大一笔银子放在手里,我不敢。”
“可是这次秦公子出远门,一去就是近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两个月里,锦绣布坊帐上已经有十多万两卿芙也是第一次手握这么多银子,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生怕这么多银子丟了,
不好跟秦公子交代,简直到了寢食难安的地步。”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我是日思夜盼,希望秦公子快点回来,好把银票都交给秦公子,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因此,最近十多天以来,卿芙每天都会在此閒逛逗留,就是希望能早点见到秦公子,好让卿芙能够睡一天安稳觉。”
“......”
宋卿芙这藉口编的有理有据,就连她的丫鬟秋红听了都一愣一愣的,不知真假,更不要提秦亦和古月容了,都有点信了宋卿芙说的。
秦亦听完后笑道:“原来是这事!卿芙不必如此紧张,不就是银子嘛,放在你那里也没事,这京都城里,难道还有人敢进锦绣布坊抢劫?”
秦亦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一则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寻常人哪里敢在此抢劫?而且就算抢了也跑不了,所以秦亦的印象里,京都很少有抢劫案发生,哪怕是盗窃案都比其他地方要少。
另一方面则是,现在京都人谁不清楚,锦绣布坊背后有秦亦的存在?而秦亦则跟宰相府和镇国公府关係密切,甚至秦亦离开京都之前,太子曾经放言为锦绣布坊背书,这一切的种种,相信没有哪个人活腻了,敢抢锦绣布坊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卿芙也知道这些。”
宋卿芙看了秦亦一眼,轻声道:“只不过卿芙身上一下多了这么多银子,难免不会多想。”
而古月容也点头道:“原来如此!宋小姐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担心那么多银票的安全,所以带著银票来找我夫君,想儘快把银票交给他是吧?”
宋卿芙也没有多想,立马点头答应。
话已至此,事情仿佛要告一段落。
谁知,古月容突然话锋一转,伸出手道:“既然现在已经遇到了,那宋小姐把银票拿出来吧,
省得再寢食难安,多不痛快?”
“......
,
宋卿芙瞬间傻在当场。
刚才的一席话不过是她编造出的藉口罢了,目的自然是为了向古月容解释她为何会连日在此地等著秦亦,谁知她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古月容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宋卿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额头都渗出一层细汗出来,因为她刚才是编的藉口,怎么可能把那么多银票带在身上,那怎么能放心?
就在宋卿芙犹豫的间隙,古月容问道:“宋小姐不会没有带著银票吧?”
“......
,
不等宋卿芙回答,古月容又道:“宋小姐口口声声说著,为了这些银票寢食难安,还为此在这里等著我家夫君,想必银票是带在身上的。”
“如若不然的话,那么多银票放在家里,而宋小姐却在外面逛这么久,难道就不担心了?所以宋小姐的银票肯定是带在身上的吧?正好今天遇到了我家夫君,宋小姐快点把银票拿出来吧!”
....
古月容一番话下来,算是彻底堵死了宋卿芙的后路,宋卿芙刚才还想坦白的,可是现在连坦白的机会都没了!
毕竟她若是直接说没带银票,岂不是把她刚才编造的藉口给推翻了?
正在犹豫纠结之间,她的丫鬟秋红问道:“小姐今天是不是换了一身衣服?”
“啊?”
宋卿芙大脑还在岩机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秋红的问话。
这时,秋红又说道:“我记得,小姐前些天穿的衣服不是这件,今天新换了一件,那些银票有没有一併拿出来,放在这件衣服里?”
说著,秋红隱蔽的对宋卿芙眨了眨眼,宋卿芙立马心领神会,朝秋红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下一刻,她伸手在衣服里一阵摸索,隨即看向古月容,嘆了口气道:“古舍人,之前那些银票我確实都带在身上,怕银票丟了,有时候睡觉时我都不敢把银票拿出来。”
“结果今天早上出门时觉得那件衣服穿的实在太久了,有些不舒服,於是我便换了下来。可是换下来的时候,我竟然忘了把银票换回来,所以现在身上並未带著银票。”
......
新的藉口编好了,就看古月容信不信了。
“宋小姐,那么重要、让你寢食难安的东西,你竟然说网就忘了?”
很显然,古月容並不相信。
宋卿芙拍了拍头,自责道:“都怪卿芙,確实是我粗心大意了,今日早上只顾著著急出门,换下衣服后却忘了检查,罪过罪过。”
隨后她便说道:“要不秦公子和古舍人在此处稍等片刻,锦绣布坊离这里不远,卿芙赶紧回去把银票拿来,交给秦公子可好。”
宋卿芙这么说了,逻辑完美闭环,古月容再想挑毛病也挑不出来,而她也不想再在此处逗留,
有些老百姓都开始围观了。
於是古月容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既然我们已经回京都了,等閒下来,夫君再找你拿便是!”
说完对秦亦道:“夫君,咱们回府吧?”
“好,回府。”
目睹两个女人之间的“战爭”,秦亦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隨即驾著马车,朝东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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