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为瞪了二人一眼,说道:“怎么,你们还敢在淮阳县多待一晚不成?”
“.....
这话一出,两人都不说话了。
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晚上,白影如期而至,若是有条件的话,他们自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秦大为见状,又说道:“那许昌有本来还想给十两银子的打发我来著,最后若不是我放狠话,
这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到!若是再多要,我怕咱们都出不了淮阳县,不如见好就收!”
隨后他又补充道:“对了,咱们今天就走,连夜离开淮阳县!”
见形式已然如此,宋氏和秦国新也不再多说。
半个时辰左右,秦家人收拾好了行李,来到客栈楼下退房。
那客栈老板也认识秦大为,警了他们身上的行李一眼,问道:“秦兄弟,这是要出远门?”
秦大为道:“我们本就不是淮阳县人,这是准备回家了!”
最近关於秦立新回魂的传言沸沸扬扬,客栈老板自然听过,故意说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怕是要不了一个时辰天就黑了,你们不如多住一天!这晚上赶路,若是遇到不乾净的东西客栈老板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却不言自明,
秦大为突然就想到了这几天的遭遇,只觉得浑身僵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客栈老板一眼,嫌他话太多了,冷声道:“就你话多!我们什么时候走关你什么事?”
说著,直接退房,离开客栈。
“老爷,要不咱们再住一晚?”
“是啊,爹,这天色都晚了,不急於一时吧?”
宋氏和秦国新显然被嚇住了。
可秦大为都出来了,就算是为了一口气,也断然不愿再回客栈,於是说道:“怕什么?那脏东西只在淮阳,咱们出了淮阳县,就没事了!”
两人不过他,於是赶著马车,约莫半个时辰后出了淮阳县城门,一路往南驶去。
一路向南,眼见天色愈来愈暗,宋氏和秦大为心里都有点发紧,尤其是赶车的秦国新,感觉手都在发抖。
好在一路下来,未曾遇到特殊情况。
秦大为这才放鬆许多,自顾自道:“我说什么来著?出了淮阳县,咱们就安一一”
“全”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马车突然一个急剎停了下来,秦大为和宋氏差点被甩出去。
显然,车外遇到了突发情况,秦大为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国新,怎么回事?”
“爹,他他他——”
车外的秦国新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秦大为壮著胆子掀开车帘,当他看到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现在车前的时候,瞬间有种天塌了的感觉,不过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所以他壮著胆子多看了两眼,终於发现了微妙之处!
这白色身影確实熟悉,而且也不再跟之前一样披头散髮,而是束著,当白色身影抬起头,秦大为顿时反应过来。
“怎么是你?”
白色身影自然是秦亦,他最近一段时间的作息还是比较规律的,白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灵堂之中守孝,晚上则化作秦立新的鬼魂,游代在街坊邻居以及许家之中。
他也是一刻钟之前才听说秦大为一家离开淮阳县的消息,连妆容都来不及化,便穿著一身白袍飞了出来,直接拦在秦大为的马车前。
而秦大为发现白影是秦亦之后,之前心中的各种疑惑和恐惧瞬间荡然无存,他生出一种被秦亦欺骗了的感觉,有些愤怒。
“秦亦,这些天晚上,都是你在装神弄鬼,故意嚇唬我们,是不是?”
秦大为怒声问道。
秦亦警他一眼,淡淡道:“是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才会觉得我在嚇唬你们。倘若你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话,又怎么会害怕?
这个时候,宋氏也走了出来,秦家一家三口终於发现了真相,都有些怒不可遏。
“秦亦,我们好列是你叔父和婶母,结果你却做出这种事来,简直不懂礼数!”
气的宋氏指著秦亦的鼻子骂道。
秦国新也隨著宋氏说道:“你信不信,若是我们把你装神弄鬼的事情告诉那些街坊邻居,他们会把你爹娘的坟都掘了!”
....
秦亦闻言,目光冷了下来。
“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回去吗?”
此话一出,秦家一家三口都证住了,他们刚才只想到被秦亦给骗了,但是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秦亦晚上能够装神弄鬼,是因为他来去自如,这说明他身上是有功夫在身的。
虽然秦大为不知道秦亦的功夫从何而来,但这功夫对付他们一家三口却绰绰有余。
这么一想,秦大为便软了下来。
“贤侄啊,虽然你嚇唬了我们,不过念在你是小辈的份上,叔父不会跟你计较的。”
说完嘆了口气道:“贤侄,虽说这几日都是你在装神弄鬼,可我也想通了一些事,那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没有照顾好兄长和嫂夫人,才致使他们因病去世,我心中万分惭愧。”
“所以,我现在不想留在淮阳,因为我时常都会想起兄长和嫂夫人生前对我们一家的照顾,所以我们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还望贤侄能够理解!”
秦大为现在想的是,只要秦亦放他一马,哪怕让他叫秦亦一声爹,他也认了。
可秦亦却並未如他所愿,只见他看著秦大为和宋氏,一步一步逼近上来。
“让我理解你们?
秦亦冷笑一声:“那你们害我爹娘的时候,可曾想过理解理解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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