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慧把拋下她的那个男人想得太好,是她想告诉自己,她看上的男人没有那么差。
因为他好,所以值得她喜欢了五年。
放不下他,寧愿诅咒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诅咒他不会爱,一生都没有爱情。
不是她想把那个人想得太好,她愿意欺骗自己,这样,她就不是一个笑话,不至於那么可悲了。
明慧反反覆覆地抓紧被子又鬆开,又哭又笑,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镜子里布满吻痕的身体,留著他曾经为她著迷的痕跡。手指落在紫红色的吻痕上,脑中回忆他抱著她痴迷的样子。
或许她將记得一辈子。
早就被她遗忘了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將明慧从沉溺的情绪中拉扯出来。
她接起电话,沉闷地“餵”了一声。
陆御臣听著她情绪不高,问:“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
明慧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
陆御臣听著她平淡的,毫无起伏的声音,回她两个字:“鬼扯。”
明慧说:“我是听见你的声音才不高兴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快要睡著了。”
陆御臣似乎相信了一些:“这么早就睡了?”
还不到十二点,夜生活都没开始呢。
明慧闷闷地嗯了一声:“港城不好玩。”
她看向窗外。
黑漆漆的天空,跟苏城没什么不同,月亮也不会变得更圆一些。
她在电话里无精打采地说:“陆御臣,我以后是要养孩子的人了,我要修身养性,做周籍的好妈妈,周夫人的好儿媳。你別再来打扰我,有意思的人还有很多,去找別人玩儿吧。”
说完,把电话掛断了。
陆御臣听著她的意思,怎么是要从良了?
男人勾著唇笑了笑,那她欠著他的人情怎么办?她勾起了的,他的性质要怎么排解?
……
肖神从不抽菸,可是此刻,他竟然让秦岩去买烟。
秦岩买来香菸,看著老板点燃了烟。
那一根烟,夹在手里很久了。
秦岩站在车外,什么都不敢问,一个字都不敢说,不敢打扰。
他不知道老板上去那么久,跟简明慧在酒店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烟味下,有著一股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
身为老板的心腹,秦岩见多了往老板身上扑的女人。甚至有些人为了从老板手里拿到资源,还往他身边送女人,秦岩很清楚女人的味道。
香,靡,旖旎,曖昧。
透著艷丽又不可言说的桃色味道。
车厢內,肖神捏著烟,微微眯起眼睛,喉咙翻滚几下,在瀰漫的烟雾中回味她的味道。
她,香、艷、热情如火,青涩懵懂的取悦,没有男人能抗拒这种满足身心的舒服。
他的大脑,身体记忆,全是她甜美的味道,滑腻柔软,富有弹性的手感。
此刻的他,已不在乎她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他只是回味。
像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尝过一口后还想要更多。
克制不住占有的本能,甚至不惜掠夺。
可他又清醒地知道,有些东西得到也等於付出。
得到和付出,出於商人本性,是有计算的。
肖神近乎苛刻地克制自己,免於別人利用欲望算计,要挟。
而简明慧是带了毒的玫瑰,他若摘下来,扎了血浸了毒,就戒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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